我心尖酸涩:“你这种冷心冷清的人不懂,那被丢弃后的怀抱有多重,有多么难能可贵,她从未放弃过我,无论是高兴时,还是悲伤的时候。”
话落我忍回泪水抽泣一声。
侠客沉吟道:“那若弃你之人有苦衷,你是不是亦会狠下心避而不见?就如同现在拼死去救栾溪一样,永远将那人忘却在此后余生之中。”
我顿了顿,嘴角苦笑。
我背过身:“你若是真心爱过一人,便会知道那种被辜负后的悲凉,是她陪我度过那段时间,也是从那时我才知这份情谊有多重,所以这一次,定要救她脱险!”
侠客沉默了,转而答道:“原是如此,是我无情无义了!该是负心了的即便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功。据我所知这上清有密牢七所,离你最近的便是知府内,去之前定要先找探花郎取手令,待交于衙役,那师爷便也知道了你的身份,未免寻人的消息传回金陵的梁煜耳中,你需提前将此事告知镇远将军,拦住探子,一面再暗中查六所牢房,那师爷生性狡诈,镇远将军出生将门难免脾气暴躁些,得先得先两头劝说着莫要激起兵变才好,你若是不懂,便去问探花郎,他虽病弱却心思缜密,自知其中势力庞杂,定会告诉你万全之策。”
话毕,人却神情恍然的离开。
半响,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侠客竟将一切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却有了离开之意。
刚才的话说重了。
原就是伤心人,却被我这没心之人伤了。不免心中愧疚,想他一路费力的帮衬我,也不至在救栾溪的事退缩,待回探郎府,定要跟他好好赔罪一番解了这股怨气。
昭华去了东海,看万里海水翻腾。原来那段悲苦的日子,她是依靠栾溪才度过的,寄在浣纱殿的依托,怕是成了无尽黑夜中的锥心之痛。
恰逢冥帝司从人间回来,见到昭华的背影。
提着气运薄:“天君可是在此等小仙?”
昭华摇头苦笑:“帝司,你可知仲灵她,五百年是如何度过?又可知我在她心中已然是此生最恨之人。”
冥帝司收了簿子,在心中琢磨一番。
天君大约是受了挫折,又或是变个方法让他做苦力活。
仲灵的那副性情,先是没了心又过的很伤情,心中记恨天君也是正常,只是天君这番,他却有些看不通透了。
挑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冥帝司道:“天君莫要想多了。”
听着冥帝司的话,昭华缓缓闭上了眼睛。之前还期望着会有些念想,如今却未料到仲灵的心中对他是恨意至深,若在无前尘纠葛,只陪她在凡间,她知道了会不会再次一剑刺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