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
“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乱抓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各人有各人的反应,不过这些兵卒压根不管你是喊冤的、叫屈的、威胁的还是求饶的,均是同等待遇,直接五花大绑!
更让这些人惊恐的是,把他们绑了还不算,似乎是嫌他们太吵,那位将领还下令道:“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呜呜呜”
就这样,整个青木坊上至掌柜,下至打杂的伙计,甚至还有被殃及池鱼的客人全都被押出店铺,然后那位将领挥挥手,两名兵卒拿着两张封条,直接贴在了店铺大门之上!
将领带着人扬长而去,而街上的百姓却凑近店铺大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封了店铺。
“商业司?”
“这不是刚刚成立不久的那个商业司的封条吗?”
“商业司怎么把青木坊封了?”
“这青木坊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所有人都被抓了?”
这些百姓还不知道,就在他们议论商业司为何封了青木坊的同时,在长安城里不同地点,相同的一幕还发生了许多起。
众多店铺刚刚开门准备营业,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众多金吾卫兵卒将所有人全都绑走,店铺也直接被贴上了封条。
当然,百姓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店铺表面看似毫无关联,其实它们全都属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族!
太极宫西边辅兴坊那片宅邸群之中某座府邸之中,窦孝德正与自家父亲,襄阳公主驸马窦诞面对而坐,父子二人中间放着一盘围棋,二人均安静的看着棋局,不时抬手落子。
良久,在窦孝德皱眉思考后落下一子后,窦诞微笑着摇摇头道:“德儿,凡事都需斟酌利弊,通盘考量,切不可因一时的情绪而乱了方寸,否则便会满盘皆输!”
说完也是落了一子,窦孝德看看自己已经被困死的白子,皱眉看了看,然后苦笑着摇头道:“孩儿这棋力还是比不过父亲啊!”
窦诞摇摇头道:“非是棋力的问题,而是你的心境你求胜之心过重,许多细节都被你忽略掉了,否则这盘棋为父早已弃子认输了!”
“心境也是棋力的一方面,孩儿到底比不得父亲”
窦诞依旧摇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为父的意思李承乾之事为父虽一直没有过问过,但是你的一切行动为父都算了解别人一步步的把你引入彀中你却依旧毫不自知!”
“什么?怎么可能?”窦孝德惊讶的道。
“所以说,你还是报仇心切,被一时的复仇快感所蒙蔽,压根没有看到李承乾那些看似与你无关,却步步将你引入困局的行动!”
窦诞的话让窦孝德深深皱起了眉头,回想着这段时间李承乾的行为,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哪件事是与自己切实相关或者说是要将自己引入彀中的行动!
“父亲,孩儿还是不明白,李承乾这段时间的所有行为孩儿都知晓,到底哪里是针对孩儿的?”
窦诞看看自己的儿子,叹息道:“食为天可曾关闭?青木坊以次充好之事李承乾可曾有任何反应?玻璃之事李承乾难道就没有查出你是幕后主吗?等等这些,你可曾细细考虑过?”
窦诞的话让窦孝德陷入了沉思,经过窦诞的提醒,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