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便特意把那人往怀里揽了揽,一副爱惜、保护和独占的姿态,没看到那张低垂的脸上露出的满足笑意。
而早饭,依然是蘑菇……
楚晗见他一个上午都在有意无意地轻抚一下肚子,猜想他兴许是饿得很了,毕竟蘑菇那玩意儿吃得再多,也不怎么太抵饱啊!
唉,怎么办呢,再这样继续吃蘑菇,到最后两人都要吃得变成蘑菇。
她虽然会打猎,可这儿没有猎枪啊!难道晚上还吃他寻来的那堆野蘑菇、喝蘑菇汤?
不要啊!什么东西哪怕美味得人间天上,吃多了也会倒胃口。
心里正叹气哀嚎,一道如尖锐之物划刮石头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
楚晗心里正有些郁闷和烦躁,看也不看的,顺手摸了块石头便朝发声处随意扔去。
只听吱吱两声惨叫,那刺耳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
嗯?她后知后觉抬头间,见正取石锅的楚语然凝目盯着她身体侧后某处,寂寂无语。
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才发现一只比老鼠大得多、但既不像老鼠也不像松鼠的灰色动物倒在石缝中一动不动,尖利的牙齿突出在咧开的嘴唇外。她惊讶道:“咦?这是毛玩意儿?”
楚语然语气很淡的回答了她:“钻地鼠。”
钻地鼠?
楚晗无语了下,你咋不叫钻天鼠?她站起身走近它瞧着:“不会是我刚才打死的吧?”
那边沉默了下,终是回道:“虽然失忆,但毕竟武功还在。”
他为她解答兼释疑后,再次默了下,又冒了一句:“可以吃。”
楚晗觉得他应该很喜欢三字经,这会儿说了三句话,却有两句只有三个字。想了下道:“我去把它解剖了,研究研究它的生理构造顺便吃顿野味儿。”
说着便拎起大鼠向溪水处走去,留下因没听懂她的话而难得露出茫然之态的楚语然。
找了块薄如刀的石片,以石片利刃用最原始的方法剥了鼠皮、剖了鼠肚,掏出内脏,在不断流动的溪水中洗净。
虽然她知道这里既然有活水,只要顺着水流走,必然能走出去,可她并没有那么做的打算。
一是这个叫楚语然的男子并无歹意,这一点,在他半抱着自己下绝壁时她就感觉到了。
他不但不会害她,相反,他对自己还有一种她暂时想不起来的情愫,这情,好像还有些深重难言。
第二是,她既然有武功,又是什么碧霄宫的少主,估计外面也有得罪的人,若冒然在失忆状态下独自在外行走,万一运气太衰而好死不死的遇到,难免不被仇人一刀喀嚓了,到时她就算想抱头鼠窜都跑不及。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丢下美男去冒无谓的险呢?只要恢复了记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她轻松自在地一边哼着现代歌曲,一边打理着大鼠,时不时的还跟用美颜相机似的,对着清澈溪水美美地照一照,再时不时地撩撩水花拍拍脸蛋儿这么好的溪水,估计有美容作用也说不定,女尊怎么了,女尊她也很在意自己这张捡便宜得来的祸国殃民脸啊!
她既不知光明山庄里的人为了寻她已是鸡飞狗跳狐狸蹦,更不知身后不远的缓坡上,有道泛着浓浓爱意的目光正看着她,嘴角一片宠溺的笑,就像看着幼时调皮的她。
他的手轻抚着还未有明显隆起的肚皮,温柔地喃喃低语:“宝宝,你娘亲,很可爱对吗……武云那边的事已了,在你娘亲恢复记忆之前,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一下,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可好……”
想到她恢复记忆后,失去记忆期间发生的事在她脑中会是一片空白,他庆幸的同时,又有些落寞。到那时,她根本不会记得这些日子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更不知道自己已孕育了她的骨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交流,谷中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甜蜜,那天两人情动之时剥扯衣服,楚晗才知他竟然怀了她的宝宝,愕然和欢喜之后,是她与他肌肤相贴行事时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