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小礼子立刻低头看了看泉水,想着果然是水的功效啊。然后他马在小彩身到处摸。
易如常歪头:“你摸啥子?”
莫礼悄声道:“摸个口袋出来,装点儿神水回去啊。”
哼。
易如常冷哼一声,及时阻止了他。
懒懒道:“别费劲了,雾里的花,水的月,都是装不走的。”
小礼子不解:这是为什么啊。
易如常也懒得多解释,回头看了掌门一眼。直接一个栗子敲去:“伸出你的小短脖子看看,看看这风景多惊人、多壮美,光注意这破温泉做什么。
你说你一天天这么抠门的跟谁学的。”
他最后一句声音低,莫礼却还是听见了。
少年吐舌头,悄声道:“跟你啊。”
店主人又不聋。
回过头来,易如常眉头一挑是横眉冷对,几乎瞬间拽起莫礼的鸡窝头,轻松地往空那么一丢。
“走你!”
“哎呀呀呀,先生救命啊。”
少年说话间被猝不及防地抓住了。
莫礼整个身子被易如常轻松地甩向空,打响了男汤的又一场热火朝天。
幸而莫礼反应快,所以飞向空的时候本能地抓住了身边的一样东西,此时攥在手里,虽然在空仍然感觉到重量。
这,什么啊。
他低头一看,傻了。
居然是老掌门的胡须。
莫礼已经要哭了:“不是,老头我不是故意的啊。”
可也来不及了,老头飞出去稍微挣扎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湿漉漉的头发居然和莫礼交缠在一起,越动,缠得越紧!
最后,老头的头发成功地全在莫礼的脖子。
而他们两人也直接挂在了悬崖边缘。
至于为何没掉下去嘛
只听在池子边儿,易如常没心没肺地冷哼一声。
毕竟他手里,整攥着老头的一根脚脖子呢。也算是搂着那两个光溜溜的一老一少的命了。
处在间,等最后一下崩下来,老掌门憋不住嗷的一嗓子喊出来:“老夫的头发啊,哎哟哟哟,发际线。”
然而那边的莫礼刚冷静下来,却在眨眼之间被面前的光点吸引了注意力。
他望着半山腰的风景,第一次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半山腰的祭典已经开始。
火龙好似活了一般,先是盘旋在空,又徐徐落下,与无数的小光点相互碰撞又分开,好似在互相嬉戏。
有铃铛的声音,齐刷刷的震动,伴随着人声的吟唱,青烟袅袅升入空。
这,便是莽浮之林的元祭典?
那句“一夜鱼龙舞”,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张,也太惊人了吧
莫礼捂住嘴巴,却见无数的孔明灯飘向了天空,好似放飞了无数的萤火虫。
灯火晃晃悠悠,在向无限悠远的天空,向向。
那些光点啊,是要逃离什么吗?
逃离这里,莽浮?
莫礼摇摇头,把自己莫名其妙地想法打断。
他激动地问道:“先生啊,您说,元节究竟怎么来的啊。”
易如常才懒得回答:“自己百度。”
拉着掌门的双脚,随意戳了两下。
非常灵验的听见那边的“哎哟,别动,别动。”
小礼子脖子的绳子飘来荡去的,实在不好受,忙叫起来。
好在掌门除了开头那一声,居然不哼哼了,也是硬气。
那边的女汤里,自然听见了近在耳边的动静。
宁宁稍微一伸头,看见了那边的人体小火车。
她惊喜道:“诶,那边正在进行的体操表演呢!”
女冠也伸头,自问自答“体操?何为体操?我看看。哦,原来这是体操啊。”
女冠望着那边的白花花,啧啧称。
老掌门扯着头发,回头看了一眼那灯,柔和地回答道:“年年庆贺,不过是为着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易如常不禁点头。
所以说你看人家是掌门呢,在被倒吊在空还没有穿衣服的狼狈情况下,还能保持风度翩翩,又温柔又绅士,差背着手来淫诗不是,是吟诗一首了。
嗯,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莫礼捂着脖子不住点头:“对啊,滚雪球一般的,让化和美流传下去。年复一年,才得越发丰厚。”
掌门的眼睛都拉到额头去了,还鼓掌,道:“不错,不错,只是,这时间是过的真快啊。”
对于他的感叹,易如常也接了一句,只是他这句,未免有些怪。
只听易如常意有所指地,缓缓道:“是啊,只是过去了是过去了,如果古人个个和你们一样,再挣扎着做出还活着的样子,未免难看,不是吗?”
他这话说的,一句一句扯得更远。
却又似乎在指责掌门。
莫礼越听越糊涂。
他艰难地抬头,朝那两人苦笑:你们猜我刚才听懂没有啊?
既然不去,莫礼也放弃了挣扎。
无奈两个人非要做出打哑谜的样子,他也只有一句一句的捋。
望着那沁人心脾的风景,莫礼猛然间想起了刚才的话头,诧异地问道:“对了先生,为什么说他们古人呢,这不是个现世门派吗?
您看掌门也是活生生,好端端的以果体形态呈现在我们面前啊。”
易如常咂嘴。
隔着一个人,他还能继续骂道:“你这个绿豆大的眼睛眼睛真的是要擦亮点啊,怎么可以被他这具果体蒙蔽了双眼?”
莫礼苦笑抬头:“此言差矣啊先生,我算要被果体蒙蔽,也不会被这样的果体蒙蔽啊。”
掌门歪头。
嘶,他怎么感觉好像受到了一些侮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