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不量力的小鬼，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找到了救兵要与孤对抗？”

声音的压迫与嘲笑如乌云盖顶。

呵。

心虚笑了。

或许它还会以为自己会害怕吧，然而声音响起的时候，心虚不知为何，那种慌张和恐惧忽然就没有了。

怎么说呢，心中很是平静。

“没有。贫僧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

他静静地回答道。

闻言，那道声音笑得更嚣张了：“哈哈果然如此，孤也什么新的小蚂蚁都没有看见。这一切，简直和天堂一般。

小鬼，你信有天堂吗？一个嘴里叼着十字的绿眼睛跟孤这么说过。最后却也成了孤的养料啊。”

耳边，还是刺耳的声音。

面前，仍然是地狱。

心虚艰难地抬起脚。当他开始挪动步子，缓缓经过身边所有的尖叫，所有的想要抓住他的手，都在快要接触到他的时候，化为了灰烬。

“贫僧信仰佛祖。”

老僧苦笑。

就在此时，他胸口的红色宝石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闪了一下。

再一下。

然后又暗下去。

那道声音依旧在笑。

“哦哦，想起来了，你们人类啊信的都不同，那又如何呢，信他们是假的，孤却是真的。孤会带着他们能量活下去，不也是成全？”

“那这些为你而死的无辜村民，他们会活过来吗？”

心虚仰头。

不知何时，天已经阴沉沉的了。

“当然不能了。小秃头你想什么呢！”

声音有些不悦。

因为它的注意力有些分散。此刻有些东西在靠近。

火焰渐渐地包围了心虚。

心虚感觉到刚才那种莫名护住他的寒冷之气在渐渐散去，全身开始发烫。

“你能做什么呢？”

那道声音似乎在笑，越笑越大声，越来越大声。

声音太强了，心虚几乎被震的脑汁都在疯狂的震荡。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

连心虚自己都在问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大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了，老僧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

好安静啊。

这里是哪里。

他慢慢地往前走。怎么，都是漆黑一片，海灯在哪里，蜡烛呢。

漆黑一片。

回想小时候一直念经，念的比其他师兄都要慢。他其实不聪明，总是找不到理解的法门。幸而师父不怪罪，其他师兄也不笑话。

后来，为了除魔卫道，师兄们下山了，也圆寂了，其实当时的心虚害怕的要命，真的。

因为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念的经书佛祖从来都听不见，所以他只能更加埋头读经，为了更加接近真相。

可最后，他才明白，其实他只是不敢承担责任罢了。

“心虚，就这样圆寂了吗？”

荷花的香气，缓缓传来。

又是这个问题啊。

心虚笑了，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忽然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