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尚怀瑾用眼神示意柳三白。
哪知道柳三白管也不管,只用眼神询问坐着的那位苑老。
苑老点头。
他这才在苑老耳边简单介绍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这位苑至善先生,别说他身份多么正统,为人通情达理,且看上去就十分的慈爱,他胡子已经全白了,可是戴着圆圆的眼镜的他,看上去居然还是有种顽童的气质。
那几位前后也因为各种手段听见了汇报,有几位看上去就不在乎,只催促流程继续,有几位,表情则多少带着兴奋。
代表学院联络处的一位,一直有些慌张女性见状,立刻推了一下眼镜,道“那个咳咳,请各位十老听我一言,相信大家都得到了消息,在蓉城的武侯区某处有类似器灵的法力波动被监测到了,但是只是一闪而过
想要继续跟踪具置,可能只有排遣具体人员前去搜寻。”
她越说声音越其中几个十老都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最后她自己都有些沮丧,只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暗暗咬牙。
尚怀瑾见过这个孩子几次,在家里被这些前辈老人都训怕了的,他摇头“苑老,您有什么意见?”
其实尚怀瑾和苑老的年龄差不多,他原本不需要这样尊敬,只是他没料到苑老这么冷静,还是这么一言不发,只是笑着等着。
他在等什么呢。
尚怀瑾摇头。
现在的“新十老”,虽然和从前创建学院的“十老”人员完全不同,但是主旨上,都还是秉承当年的意愿一为修士创造更好的n环境,二为保护华夏大地。
但是,时代在发展。
在和现代科技碰撞的过程中,只是靠老人坚持道义当然是不合适,何况大家多少都有想自己躲起来安心n的意思。
这些矛盾不解决,学院,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名头吓人的空壳子罢了。
“老柳,你觉得那是什么。”此时另一个屏幕上的老者捋须,用非常自然的语气问他。
他还能不知道,苑至善这个老顽固,不到关键时刻连开口都不愿意,要说呢,他虽然稳重,和那位三爷,也就是他的师祖很像,但是真的要他主持这么大的事业,还要沟通,多少都有些不合时宜。
其中一位年轻一些的十老,终于取下眼镜,揉揉鼻梁。从刚才开始,他在开会的过程中手上还在处理事务,此时终于能休息一下。
靠在椅背上,他笑着对其中一位年长的女士道“苗先生,学院记录过的器灵成百上千,相信一向管理图书、实物资料的苗先生,并没有得到任何资料有所损失的消息吧。”
他语气笃定。
而被称为苗先生的中年女士则点点头,露出和煦的笑容“所以,小许啊,你觉得这次出现的,是流落在民间,尚未被寻回了那几个?”
“甚至,有可能是未曾被记录在学院资料中的器灵。”那人越发自信。
其中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男子终于等到了他想插嘴的话题,带着自来熟的笑容,道“呵呵,老尚啊,我记得之前的蓉城的工作是由你交接的吧,你们新开辟了几个明面上的办事处,人员都还齐全吗?
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哪里是问别人是否需要帮忙的语气,啧啧,他是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在幸灾乐祸,事情出现在别人地区?!
这个一直不满意自己处理的是华东地区事务的胖子敲敲桌子,他早就觉得像是西南地区这样尚未开发完全的地方,拥有更多的修真资源,所以,暗地里他的手底下的人也多多少少入侵了西南地区的事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哪怕有一条口子打开,他都不愿意放过机会。
听男子的言下之意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还需要我们派人帮你?
柳三白冷笑。
随后他用不大不刚好够那人听见的声音,道“心眼这么怎么撑起这么肥硕的身体的。”
说完他摇摇头。
苑老无奈地摇头,这老柳啊,这么多年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逞嘴上之能,无论对谁都是毫不留情。
不过听起来还真是蛮爽的。
那胖子自然听见了,当即一拍桌子,面上虽然还是带着那个面具一样的笑,暗地里却咬牙,道“柳三白,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当年你做错的事情还没有跟你算账。”
柳三白瞬间抬头,眼中满是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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