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度在山里过,禾泽女知道漂泊的不好过。更何况,当她如今的能力更上一层楼,怎么看不破鹤岚神智尚未齐全,它的脆弱不仅来自它长久没有补充信仰,未曾n,还有和它的法器长时间分离的缘故,自然更加照顾。
说到底,还是必须找到它的法器,如果要找,又需要很多的资源。
学院,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贴心地把所有洗澡装备准备好,还帮它打开了水,禾泽女才放心离去,关上门。
站在门口,她已经吩咐莜莜“明天,我们得去找学院的人。”
宁宁抱着西瓜,本来想像平时一样来个大扫光,此时,却有些没胃口。
“如如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啊。”
禾泽女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何尝不是如此想。
黑暗。
潮水涌动。
无尽的洪水,人墙,孩子抱住摇摇欲坠的树枝哭得撕心裂肺。
干涸的河床,开裂的土地,报废的卡车,无数的沙袋堆叠在一起,墙壁上残留的水线,疾病,贫穷,失望。
还有,贪婪。
一个短发的少年穿着迷彩色的套装,还有橘色的救生衣,你仔细看,他其实只有一只手,另一只唯有上臂而已。
他的嘴唇已经开裂了,汗水就没有停下过,但是他还在不停地用这样的身躯搬运着,和其他同样打扮的人一样,中途,他撒个尿的当口,竟然看见有人在不远处三个成年男人鬼鬼祟祟挖地,他立刻着急上火。
“老乡,你们要是不先走,就快点来巡防。”
几人面面相觑,紧张一闪而过。
“怎么办,有人看见了!”
“灭了那个废物的口,叫他永远闭嘴,反正这里的人也都活不成了。”
“可我们的目的本来只是要拿”
“呸我叫你解决他不然我就解决你!”
“对,这东西在我们手里的消息不能泄露。去吧小子。”
“那只有对不起了。”
三个人手持铁锹,朝少年越走越近。
“你们要干什么!唔啊救命呜”
蹭的一下,易如常惊坐而起。
全身的汗水粘腻在他身上,好似再一次沉入了水底。
“宁宁!你是不是又放了东西在坛哦。”
真是昏了头了,他这才想起来了,宁宁昨天晚上不是已经住在禾泽女家里了嘛,怎么可能在坛子里放东西。
至于莫礼,多半要被他二叔关几天才安分。
刚才的梦,是真的“梦”吧。
真的很久没有做了,久到他成功地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再次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别人的回忆呢。
那是真的太久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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