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姐妹小小年纪就长得甜美可人,已是一对极为出众的美人坯子。可是在左少阳的眼里,这就是两个玩死了人不偿命的小恶魔,唯恐避之不及。
这两个小姑奶奶,恶名昭着,根本招惹不得。和她们搅和在一起,风险太大,太忒娘危险了!
听到百毒不侵那四个字,左少阳心里急跳两下,瞬间就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坏主意,立刻感到昏天暗地,生无可恋。
最要命的是,左少阳被她们姐妹一左一右,紧紧地抱住了胳膊。其中两只柔柔细细白白嫩嫩的右手,有意无意拿住了他的双手腕门,让他动弹不得,浑身发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嘎你娘,真是要我老命了!这是要押着我上刑场啊!
小小的胸脯紧紧贴在手臂上,温温软软,热热乎乎,左少阳不但四肢发软,心都酥麻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能硬起来。被这对双胞胎姐妹连拉带搡,跌撞撞地冲到台上去。
台上已经有人抬上来两张八尺宽的方桌,作为比试之用。严正刚做为主持比试之人,面色严肃地立在桌后。
方桌右侧站着个身形矮小的毒王谷弟子,身边放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箱子。一脸哭笑不得的神色,好奇地瞧着三人。
左少阳鼻端冷汗哗哗直落,哭丧着脸对严正刚点点头。严正刚嘴角抽搐了两下,微微点了点头,神情很无奈,似是对左少阳的遭遇深表同情。
李家姐妹一左一右抱紧了左少阳胳膊,将他夹在中间,防止他临阵脱逃。
左少阳一点法子也没有,苦笑道:“你们放开我吧,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两个小丫头恶狠狠地挥舞着小拳头,凶巴巴地道:“你不准跑!”
左少阳一本正经点着头,哭丧着脸道:“临阵脱逃,人神共愤,我丢不起那人啊。再说了,我也想看看你们种出来的奇毒,绝对不跑!”
李家姐妹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地松开了手。左边的小丫头对那毒王谷弟子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叫李香君,那是我妹妹李香兰,这位是左少阳,主动上来帮忙的。”
咦,你怎么把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左少阳目瞪口呆,心中委屈大叫,我是被你们抓上来的好不好?
那毒王谷弟子抱了抱拳,道:“在下毒王谷盛庸,见过三位!”
这毒王谷弟子相貌不俗,确切地说是奇丑无比,完全突破了世人想象。身形只有三尺多高,一颗斗大的脑袋,前凸后凹,两只细小的眼睛,几乎鼓出眼眶,坑坑洼洼的脸上,长满了麻点,偏生笑容中还带着孩童般的青涩,竟然像是长不大的侏儒。
左少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两眼睁得大大,神情十分震惊。
毒王谷恶名远扬,真是出人才啊,这盛庸就是其中一朵奇葩。乍一眼看见这奇形怪状的小家伙,我还以为江湖奇闻异录中的妖魔鬼怪,跑出来为害人间了呢!
台上台下众人听毒王谷弟子报出名号,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盛庸,五毒童子盛庸?”
“没错,毒王谷的三笑催魂散,无色无味,三笑催魂,江湖中人闻之丧胆,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有人点头道:“据江湖传闻,此人自幼聪明伶俐,天纵奇才。只因误服毒物,变成这副孩童模样,其实已二十多岁了。”
台上查不理苦笑道:“五毒童子已得毒王经真传,一身毒术出神入化,被沧澜武林公认为用毒第一人,药王谷这回合胜算不大。”
怒道人望了李家姐妹一眼,哭笑不得道:“药王谷无人了吗?竟然派出这两个黄毛丫头出战,这不是开玩笑吧?”
左少阳见众人交头接耳,情形有些不对劲,盯着眼前的五毒童子盛庸,从头到脚瞧了两眼,心中忍不住想笑。
好嘛,毒王谷天才儿童大战药王谷两个小姑奶奶,瞧这热闹劲儿。机会难得,这下大家可以大饱眼福了!
李香君两眼星光闪动,跳过去围着五毒童子转了两圈,好奇地看了又看,已忍不住想伸手拍拍他肩膀,兴奋大叫道:“哇,原来你就是盛师兄,久仰大名!听说你是毒王谷百年以来最有天赋的杰出弟子,用毒之术举世无双,十分高明,还请手下留情啊!”
盛庸面色不动,两只豆粒大小的眼睛,跟着李香君转来转去,真怕她那手掌拍下来丢了脸,急忙抱拳道:“李师妹过奖了!”
他身形矮小,还没有李香君肩膀高,抬着斗大脑袋,两只鼠眼骨碌乱转,不伦不类,模样甚是滑稽。
台下的武林高手看得心中好笑,却是一个个板着脸,脖子憋得通红,死也不敢笑出声来。
五毒童子盛庸自幼长相大异常人,心理多多少少有点阴暗自卑,极为记仇,出手更见凶残毒辣。取笑过他丑陋的人,全都不明不白死在他毒术之下。所以五毒童子大名鼎鼎,在江湖中却行踪诡秘,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严正刚见双方打过招呼,在桌后咳嗽两声,正色道:“这场比试,药王谷出两种毒,毒王谷出一种毒。双方须得在一柱香内辨毒解毒,可有异议?”
药王谷上回输了比试,这回的比试规则明显倾向药王谷一边,好让李家姐妹有机会先捞一局找回场子。
李家姐妹笑靥如花,五毒童子盛庸似也知道两谷比试规矩,并不感到意外。三人相互看了看,一起摇头表示无异议。
严正刚点燃了桌上的线香,挥手道:“一柱香为限,你们可以开始了!”
李家姐妹对视一眼,一齐将小手伸进胸口,从衣裳里摸出两只小小的木碗,笑嘻嘻地放在木桌上。
左少阳大汗,眼睛疾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小女孩都喜欢往胸脯里塞木碗?关键是塞了木碗,胸脯还是那么小。
毒王谷盛庸也愣了愣,眨巴着豆粒眼,神情有些古怪。
李家姐妹心有灵犀,一齐往木碗里轻啐一口吐沫。又取出柄惨碧色的小刀,轻轻在手指划了一下,往木碗里滴了几滴血,信心满满地望着盛庸:“盛师兄,请吧!”
左少阳惊得险些跳了起来,心中又惊又恐。这两个小丫头竟然用自己的身体种毒,难道不想要小命了吗?
盛庸似是从未见过这种古怪的用毒之术,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打开身旁的大箱子,也取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子,拔了瓶塞,轻轻地放在桌上,一脸自负,傲然笑道:“这是在下最近研制的一种奇毒,无药可解。只要两位师妹能认出是什么毒,便算你们胜出!”
这家伙好大的口气,敢在师叔我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左少阳自恃有神通伴身,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牛皮哄哄,耀武扬威,急忙运功于双眼,施展天眼术往那玉瓶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