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要送公主过来和亲了,你听说了吗,这次来的可是元尘公主!”
“不就是一个边境小国的公主吗?咱们燕国最不缺的便是公主,又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去去去,真是没见识!这元尘公主可与其他公主不一样,元尘公主是南疆王后的女儿,元尘二字还是先皇赏赐的,颇受南疆王的宠爱,可惜在从燕都回南疆途中,遇到了那年的难民群,公主失散,听闻是不久前才找寻回来,生的那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啊……”
百合放下了帘帐,笑道:“寻常百姓最喜欢讲这些事情当做乐子。”抬头看了看紫容,问道:“夫人,这元尘公主当真有如此美貌吗?奴婢真想见一见。”
紫容笑了笑,道:“我未曾见过,但她既然声名远播,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和亲公主她并没有多大的关注,左右容珩已经娶了她,这公主再怎么样也不会挑选一个有妇之夫吧。
转头问着墨画,道:“你看了账本,宝坻的几个庄子这几年运行得如何?”
她所有的庄子铺子都是外祖父外祖母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填做嫁妆的,母亲的那些原本也想给了她,她想着这庄子铺子太多,她料理不过来,又加上母亲在独孤家留着自己的庄子多少也能有钱物傍身,便婉拒了。这全部东西原本都是她在料理,这几年发现墨画十分擅长经商之道,便大部分甩给了她打理,自己只是闲暇时过问。
容珩毕竟是朝中一品大臣,就算是自己的东西,她身为他的妻子,总是要多加避嫌。
容珩知晓她总是出门,便特地让木匠打了这辆比寻常大一倍的马车,能容纳下六、七人,还有空间备下茶几瓜果,可温上小酒、吃上小菜畅谈一路,亦可躺下休息。这样的那车规格,虽然过分了些,但也不至于让朝中大臣闲言碎语。
司琴垂着眸子,将温好的茶水瓜果端上,又默默地退到一边。
“宝坻的大小庄子、金银铺子都运营得极好,只有这宝坻柳家的铺子却连年亏损,入不敷出。”墨画翻了翻账本,回道。
紫容皱了皱眉,手抚着账本上的“柳”字,这几年大旱,难民都纷纷涌了进来,米价上涨,这宝坻柳家铺子经营的就是米粮生意,若不是将东西大量施舍难民,又怎么会入不敷出,达到快要关门的境地?
“宝坻柳家铺子可是母亲那里的?”
墨画想了想,回道:“柳家的铺子共有三家,太原柳家、并州柳家还有宝坻柳家,三家铺子中只有宝坻柳家是上官夫人的陪嫁,夫人出阁时,才给了夫人。”
“米粮铺子向来利润高,宝坻又离燕都城近,外祖母疼惜母亲,挑出这间铺子当了母亲的嫁妆也在情理之中。”紫容顿了顿,柳家其他铺子都在几位表哥经营下蒸蒸日上,怎么原先相差无几的铺子到了母亲手里就变成这个样子?
看来她还是得去瞧一瞧,瞧一瞧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蹊跷。
“砰!”一声响。
“夫人,奴婢这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