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丞相府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百合怒喝,就要让侍卫将他拿下。
紫容摆了摆手,将手上套着的袋子解开,道:“大人到如今才过来,说明心结还未完全解开,既然如此,今日何必就开诚布公地说一次。百合,上茶来。”
“诺。”百合领命下去。
雁南飞道:“我今日确实有事要问你,你也不必搞这些有的没有的名堂,我不是来喝茶的!”
紫容用清水净了手,淡淡道:“既然雁大人什么都不需要,茶水就不必准备了。”
留着这些东西,她还能省些银子。
“你!”雁南飞心里像卡了一根鱼刺,整个人十分难受,看了看四周,道:“你还不快让人退下?!”
紫容笑了笑,挥了挥手,只留下司琴一个。
紫容笑道:“公子方才对我的态度大家也都看见了,我总要留一个人防身用,公子大可放心,这件事不会传扬出去。”
“说得如此好听,却是一副蛇蝎心肠,说!你为何要陷害岚儿,逼她到那个地方去?你明明知道她心地善良,又曾经在清宁庵待过很长一段时日,会时不时回去祭拜,便利用这层因素,将她骗到了那个地方,就因此害了她。”雁南飞怒喝道,那副模样似乎就要把紫容生吞活剥了。
“愚蠢。”紫容笑了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她倒是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偏生这漏洞百出的话还有人相信。”
紫容看着雁南飞,表情中带着几等怜悯,道:“也可怜了你母亲,辛辛苦苦地扶养一个孩子成人,好不容易才开始有了一点出息,便由着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她早知自己怀了龙种,若是真有意愿,便无论如何也都不会离开你。父亲曾让她将孩子打掉,安生地在独孤府中过日子,大哥与她一母同胞,这独孤府以后也定是大哥在掌家,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了她。”
“只是她一心想要生下孩子,更是想要进宫,母凭子贵,你若是不信,便可唤了兄长前来对质,到时候孰是孰非自然可以见分晓。我只是要你清楚,她是独孤府的嫡小姐,父亲在朝为官,十分踏实本分,如果真的是大姐不愿意,又怎么会让她把终身大事当做赌注?”
“你胡说!”雁南飞越想心里越慌,看着紫容淡定从容的眼睛,突然恼羞成怒,怒喝道:“分明是你嫉妒她,所以处处害她,是你!”
“嫉妒?”紫容觉得十分好笑,这雁南飞还真是可爱得紧,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构造,居然会这般说话。
“你笑什么?!”
雁南飞狠狠地看着紫容,猛地拔出腰间的配剑,剑指紫容。
“小姐!”
百合惊呼一声,司琴一动,便要抽出手腕上的软剑。紫容摆了摆手,让她们几人退下,她原本打算为了容珩拉拢一些年轻的人才来,只可惜雁南飞实在是太爱钻牛角尖。
“你走吧,朽木不可雕也,我不想浪费口舌。”紫容默默地将放在脖子旁的剑拿开,转身便坐在了凳子上。
有这闲工夫与他在这边做无谓的对质,还不如好好做她的罐头。
司琴趁着这个空档,上前将雁南飞的剑拿下,直接扔到了屋外。
雁南飞垂下眸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寂寥。
“你说的可全是真的?”
紫容剥了一颗蒜放进嘴里,被辣得皱起了眉头,听他问话,冲他笑了笑,道:“雁大人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