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床边都是昨天打过照面的“熟人”,看到沈笑澜,那个叫嚣最凶的中年妇女率先回过神,一脸警惕。
“……你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沈笑澜冷哼一声,倚在门边上倒也不进去。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什么意思?”沈笑澜做出一副凶样,“昨天你们打得我朋友住了院,这事可没完!”
“……你朋友不是没事吗,反而是我们的手都打肿了!”一个壮汉扬了扬像猪蹄一样仍然红通通的手。
“没事?内出血啊!查出来了,问题很严重!”
“……怎么可能?”中年妇女表情有些动摇。
“怎么不可能,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拳头打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能没事吗?肝胆破裂呀!”沈笑澜豁出去了,索性信口开河。
“就算你朋友现在出事了,也不能证明跟我们昨天的冲突有关啊。”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措辞。
沈笑澜觉得好笑:“你爸自己摔倒跟我们这些过路的好心人都能挂上钩,怎么我朋友结结实实挨了你们一顿打,还挂不上钩?”
“这是个误会啊,昨天在警局不是澄清了吗,而且我们也已经道过歉了……”中年妇女开始示弱。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今天绝对不轻饶了你们!”沈笑澜哼了一声。
她倒不是入戏了,而是在尽量拖延时间。
不知道冼星尧什么时候会行动,沈笑澜心里也有些着急。这戏,还得接着演。
中年妇女跟另外几个人交换了眼色。
沈笑澜一个人堵在门口,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敲诈一笔医药费?
来出一口恶气?
或者有其他准备来修理报复他们?
至于她说的,虽然他们觉得不对劲,但还真有些惧意。
昨天他们在警局被罚了款,本来还要被行政拘留的,但杨一诺念在他们是情急之下失去理智,而冼星尧本身也无大碍,老人家住院又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才从轻处理放了人。
倘若真如沈笑澜所说,冼星尧后来出事了,他们现在有嘴也解释不清楚。赔偿医药费事小,关键还有可能得蹲大牢了!
“……你这是威胁,我要报警了。”中年妇女去拿桌上的手机。
“恶人还要先报警?就你会报警吗,我也会。”沈笑澜冷笑一声,也拿出手机。
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她心里已经快翻天了。
冼星尧到底在做什么,她已经一个人演戏快演了五分钟了!这事如果又闹到杨一诺那去,不是麻烦了吗?
突然一阵劲风吹开了窗户,四下橱柜兵乓作响,大家下意识都闭了一下眼睛。
病床边上的几个人再睁开眼时,惊愕的发现门外的沈笑澜已经不见了。
……
沈笑澜回过神,发现已被冼星尧横抱在怀,飞速跳跃离开医院。
“……师父你怎么才来啊?衣服呢,拿到了吗?”
“拿到了。”冼星尧淡淡回应。
沈笑澜回想到刚才那一阵风,发觉其实就算没有自己在一边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凭冼星尧的速度和本事,他自己就可以办成这件事。
“师父,你为什么还要我去引开他们呢?”
“这不是你自己的建议吗?”冼星尧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