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平在院子里对月修炼。
怒气亦可化为能量!
而陆义在吃了陆平的丹丸后,晚上感到一阵头皮发痒。
第二天,他洗脸时,惊奇地发现,自己一头白发中,有几处竟有了转黑的迹象。
陆平则赶到了县城,找到一家施工队。
他准备为父母再盖一幢房子,改善一下居住环境。
签协议时,那施工队负责人直接惊呆了。
拿二百万在农村建个房,那得阔绰到什么程度啊?
都能在县城买套小别墅了。
但陆平知道,越是上了年纪,越有恋家情结,父母是不会轻易离开大龙村的。
毕竟,这十年来,他们为了躲避高利贷追讨,多次辗转他乡,流离失所。
现在好不容易还完了债,安稳了。
将施工队定下来后,陆平又买了些生活用品,便高兴地往家赶。
但此时。
陆家院子里,正弥漫着硝烟。
三个纹身的男子,正拿着刀棍,拷问着陆义夫妇。
为首的叫潘虎,四十来岁,大光头,一身肥膘,手上掂一铁棍。
他正是十年前借给陆义夫妇高利贷的债主。
另两个都是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个留着鸡冠头,一个留着飞机头,显然是潘虎的手下。
潘虎气势汹汹,陆义夫妇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田慧兰战战兢兢地说道:“潘大哥,我们欠的钱,去年不是已经还完了吗?”
“还完了?”潘虎呸了一口:“还完个屁了!”
陆义解释道:“明明连本带利全还上了,你还打了条的。”
潘虎冷哼道:“以前那十万,是还上了。但是去年结清时,我是不是让了你们五千块钱?我今天来,就是收那五千块钱本金和利息的,总共五万五!”
陆义反问道:“那五千你明明让了,怎么现在才来反悔?还变成……五万五了?”
“我当时可说过,这五千块不找你们要了?”
“我靠,哪这么简单啊,带利息的!”
“不得还啊?”
潘虎煞有介事地说着,那俩手下也一脸冷笑。
这种敲诈的手段,他们用得多了,得心应手,屡试不爽。
关键是谁敢抗衡啊?
不服就干!
而且,这老两口老实巴交的,这些年来,十万块本金,竟从他们身上赚回了上百万回报。
哪能轻易断了这财路,不宰他们宰谁啊?
去年说是让的那五千块,摆明了就是陷阱,为今天讨债埋下伏笔的。
那鸡冠头青年拿刀背捅了一下陆义:“哑巴了老头,还不还,说句痛快话!”
飞机头青年也做起了田慧兰的工作:“老东西,你们的儿子正在上高中吧?就一个儿子?”
田慧兰一听到对方拿儿子做威胁,情绪立马就收不住了。
“求求你们,你们不要打平儿的主意!”
田慧兰眼睛一下子湿了。
这帮人的手段,他们这些年领略过多次。
而且,村里也有一户姓徐的人家,向潘虎借过高利贷。
潘虎为了逼徐家还账,硬是绑架了徐家八岁的儿子。
徐家凑上钱赎回时,孩子身上全是伤,有条腿都被他们弄折了,成了终身残疾。
陆义愤愤不平地道:“这些年,我们陆续还了你们上百万了吧,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你这老头!”潘虎挥舞着铁棍,骂道:“告诉你,装可怜没用!要么还钱,要么,让你们陆家,断子绝孙!”
那鸡冠头青年,跑进屋子里,一阵打砸。
飞机头也脸一横,威慑道:“老东西,别让潘哥不耐烦,点了你房子!”
潘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对呀,今天是周末啊,你家孩子放学回来了吧?”
“去哪儿了?把他给我叫出来!”
“老不死的,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儿,把你们孩子剥了皮!”
“一刀一刀,活剥。”
孩子,永远是父母的软肋。
陆义夫妇终于扛不住了,双双跪了下来。
央求他们说:“钱,我们还,但你们千万别伤害孩子啊。”
就在这时候。
一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是陆平。
听到刚才那番话,见到眼前这情形。
即便是七百年间,俘灭宇宙间魔妖无数,杀戮万千,何曾眨过眼?
偏偏是人间这帮小厮,比那妖魔更让人憎恨!
天地不可辱,父母更不可辱!
这世上。
天热了,有空调。
人病了,有药吃。
但陆天齐怒了,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