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自己的儿子,当朝的太子殿下,人前人后,从来都没有笑脸相迎过,所以朝中会有流言,皇后和太子离心。
李昀朗也看不懂母亲,入宫就是皇后,后宫无论填充了多少新人,无论有多少的美女,环肥燕瘦,或妩媚动人,或善解人意,或懂事,或活泼,从来没有影响到皇后的地位。
皇后,稳居后宫之主多少年,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安稳的成为这尊贵的皇后,却很少再真心笑过。
唯有对着那个小宫女,皇后只有为了柳儿的事情,才会有情真意切的反应。
这些反常,李昀朗从前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处处都可见端倪。
“母后身居后宫,从不关心朝政之事,怎么知道大臣参了儿子一本。”
李昀朗坐下喝茶,无色无味的茶水,温度凉的刚刚好,入口甘甜又润肺。
皇后最爱,是清水,从不喝茶。
秦飞羽面露倦色,挥手遣退了伺候的宫女。
不关心朝政,对啊,她怎么关心朝政起来了,就是某天李昀朗不是太子了,她也未必会真的放在心上。
“这些年,你做这个太子,做的很好,上迎天意,下顺万民。朝中无不歌功颂德,为此陛下有意扶持淑妃的儿子,来牵制你,别人正愁找不到你的错处,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母后所指,是儿臣搬到柳儿院子里,被群臣上奏失礼,母后担心儿子地位不稳违纪母后的后位,还是担心儿子地位不稳,祸及柳儿。”
秦飞羽不悦,问:“陛下除了这事,还留了沈太傅,是为了赐婚之事吗?”
“是。”说到这,李昀朗头疼了,这正是此刻他来这里,同秦飞羽请安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