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花怒目而视,右手凌空朝着那八具蛙僵一劈。身后那道虚影立马学着花姐的动作,握着手中宣花斧跟着她的手势劈了下去,一道如巨浪般的气罡旋即斩下,失足台北面立马涌起一阵狂风,直吹得人站立不住。
这狂风中所蕴含的阳气甚是浩瀚,陶闲急忙蹲下,将陆小露紧紧抱在怀中,将它护得严严实实。
待这阵狂风过后,陶闲一回头,那天罡困尸阵中哪还有那八具蛙僵的身影,想来是被那道能翻山倒海般的气罡给化了去。
再瞅着王忠花,陶闲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直觉得今天的她特别的靠谱帅气,尤其是她背后那具虚影,简直如星光一般璀璨耀眼,绚丽夺目。
不费吹灰之力,一招秒了八只实力不俗的蛙僵,众人的激情瞬间被王忠花燃爆,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一浪高过一浪,士气一时到达了巅峰。
“嚯你个呀的……老王家的人果然都是影帝,那日在高家灵堂,装的和什么似的,有这等本事,为何那天还要牺牲我的初吻!”突然陶闲又愤愤不平起来,总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花姐姐看样子已将金肺之炁修到了极致,想必离木肝之炁也不远了……”陆小露望着偷偷摸汗的王忠花,嘴里喃喃地道。
“金肺之炁?”见陆小露又抛出了一个知识点来,好学的小宝宝陶闲小声得向它请教了起来。
“炁,乃是道家功法中最为本源的能量,阳气也好,灵气也好,到了最后都要化为能为己所用的‘道炁’,体内的道炁够足,才能驱动相应的功法。”
“花姐所修的道炁已经到了充盈金肺的层次,再往上便是木肝、水肾、火心、土脾。每修满一层,实力则更上一层。”
陶闲道:“咦……这和你们鬼修渡五劫有些像啊,都是些金木水火土的玩意儿。”
陆小露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鬼修习的乃是阴法,不正不阳,浊而不纯,所以被天地所斥,每修满一层,便要遭到五行劫的天惩。而道家修得是阳法,以道炁之力充盈五脏,乃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力量,所以修行道法,并不会遭到天罚。”
“唉……人是万物的灵长,天地自然有诸多的眷顾,当人多好啊……”陆小露似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忽而微红,十分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小小的脸庞上竟涌现了一些沧桑之感。
陶闲此刻捏着下巴,全神贯注在想花姐刚才所展现的道法,陆小露刚才那声细弱如蚊的叹息,却没有听到。
“这地方邪门的很,大伙一定要小心!”
王忠花方才消耗颇大,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来含在嘴里,脸上的气色才好了些。
众人点了点头,望着之前中邪的那位弟兄跳下去自杀的地方,依然心有余悸,不自觉的又朝中央位置靠了靠。
“花姐,看样子有人早为了此事,蓄谋已久啊!”没想到在覆盆山还能看到“蛙僵”这名“老朋友”。陶闲着实骇然不已,忽而又向王忠花道:“和神人堂有关么?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忠花刚要作答,突然一名弟兄指着北边山脊那条路道:“人……那……那有人!”
那人身着黑色斗篷,黑布遮面,看不清是个什么模样。只见他双手负后,大大方方的站在离失足台不远的山道之中,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的。
王忠花心中一惊:“那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没有一点察觉!”
那黑衣斗篷人慢慢的拿出一面三角玄色小旗,冷冷的喝出一个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