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乱语】鬼其状如烟,稍微有点缝隙便可以穿入,但不等于鬼就可以无限制的穿墙。穿墙的时候一定要有缝,而且必须是阴面,没有阳气阻隔,这才能成功穿进去。至于胖鬼,只要达成条件,穿墙的速度会慢一点而已,根本不需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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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城隍呢?”王忠花似想起了什么,继而又撇下陶闲,连忙穿过那四方大阵,慌慌张张的往中央那口井一看。
“黄泉……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王忠花脸色惨白的坐在那井边,喃喃自语。
陶闲哪里见过王忠花如此失态的模样,旋即一脸懵逼:“花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事你别管,这不是你能插手的!”王忠花依旧两眼无神,可语气确出人意料的强硬。
“这……”对于花姐的脾气,陶闲摸得很清楚,一旦她的语气强硬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意味着丝毫容不得商量。自己又不知其中因果由来,见她如此苦心焦思,连劝都不知该怎么劝。
“唉……我们走罢……”王忠花在井旁静思了半晌,最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深叹了一口气,旋即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模样,招呼着陶闲离开。
二人好不容易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正准备将那无脸道人的尸体带回去交与朱一彪,谁知原来伏尸之处只剩下一堆烧焦的灰烬,哪里还有什么尸体。
王忠花走上前去,取了一些黑灰在手上搓了搓,怅然道:“为了守住秘密,死后连个全尸都不留么?”
陶闲靠上前去,好奇地道:“花姐,这是怎么回事?”
王忠花摇了摇头,今夜的她显得特别沉重。原本一个泼辣直爽,阳光活泼,天天等着抓鬼开开心心赚钱的大妈,突然变成了忧国忧民,长叹息以掩涕兮的大忠臣模样。画风转的太快,陶闲一时难以适应。
“唉……做人啊,要量力而行,不要试图拉出高过自己屁股的屎来……”王忠花望着那一堆灰烬,哀叹出了一句经典的话。
话糙理不糙,陶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花姐的背影,有些肃然起敬,这是认识她这么久以来,最有哲学家气质的时候了。
……
二人见过朱一彪,王忠花把他单独叫在一旁,耳语了几句,朱一彪顿时脸色大变,摆着胸脯保证绝不会有人敢靠近那茅屋。王忠花这才如释重负,而后又在他耳边像是嘱咐了些什么。
临了只听朱一彪恭敬的礼道:“此事便有劳仙子和众散修了……”
王忠花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带着陶闲回了王家老巷,一路上也没向他多解释什么。
二人进了屋,掌了灯,借着屋内衍射过来的烛光,王忠花望着自己这块不大的院子,满是感慨。
陶闲打量了她一眼,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花姐,我们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哦……”
王忠花知他话里意思,当初确实许诺过,若平安归来便要教他一些道术:“你小子真想学?”
“是!”
这个回答陶闲很是肯定,说得比考博面试时还真诚。
王忠花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你早已知道我的门派了,对不?”
“对,小露它告诉过我,你是正天教的,所以……你要教我正天教的道术咯?”陶闲顺着她的意思猜道。
“哼……你还未入我教,怎能学我教道术?私相传术,你想老娘我被五雷轰顶么?”王忠花将袖一甩,义正言辞地道。
见她目光闪烁,似还有可商量的余地,陶闲立马厚着脸皮道:“花姐,入教这件事可以有的……”
“呸!你以为我正天教是菜市场啊,想进就进?你也不去那众妙山下瞧瞧,多少人等得毛秃了,皮皱了,牙脱了都还进不去,你小子还是死了这份心吧!”王忠花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眉宇间颇有些自豪。
“可以走后门么?”
王忠花啐道:“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