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花姐包袱到底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适才那包“桃花土”着实让陶闲惊艳了一番,遂好奇心大动,翻捡起这只包袱来。只见里面大多是一些瓶瓶罐罐,旋开瓶盖放在鼻下一嗅,顿觉药气冲鼻,想必是一些驱邪疗伤的药品。
陶闲再拿出一白色纸包来,入手颇有些分量,里面均是一些黑漆漆的圆珠子,质地十分坚硬,像是铁弹珠子,拿在手上还沾有一些类似煤渣状的小颗粒,闻上一闻,隐隐有些铁锈气,不知有何功效。
“哎呦……”陶闲正纳闷间,远处却传来王忠花的叫喊声。
那鬼公忌惮王忠花手上烟杆,不敢与其硬碰硬,便使了个诈,假装不敌,绕着茅屋逃窜,故意她来追。王忠花打得兴起,一时没留意着鬼公故意洒在地上的羽毛,几圈奔走下来,不小心踩在其中一根羽毛上。
谁知那羽毛坚硬非凡,凌乱的细毛犹如一根根倒刺扎进了王忠花的脚底肉里。这一吃痛,身形顿时不稳,那鬼公倏而转身,双翅燃烧起赤血般的火焰,疾疾向她斩去。王忠花举着烟杆一挡,那鬼公力气甚大,顿时将她扫飞出数丈远。
王忠花胖脸朝地,满嘴都是土,模样很是狼狈。待回过神来,发现右手衣袖上还残余了些许赤血色的火苗,肘上传来的阵阵灼痛,让她忍不住大叫起来。
“不好,花姐吃亏了!”眼看那鬼公即将挥翅斩向王忠花的双腿,陶闲顿时大骇,也不管手上拿黑丸子是何物,急忙摸出弹弓来对着那雕身鬼公便是一射。
“啵”,那弹珠打在那鬼公坚硬如铁的翅膀上,既没有穿透也没有反弹,只是轻轻一响。那鬼公不痛不痒的挨了这一下,狐疑的望了望四周,继而又向王忠花斩去。
眼看那只阔刀一般的右翅要削在王忠花左腿上,顿时从翅上传来一声空爆响,飘悠悠的落下几根羽毛来,那鬼公有种被鞭炮炸了手一般的痛感,麻软不已,但更多的还是惊吓,愣在原地大声惊道:“是谁?”
“嘿嘿!当然是老娘!”趁着鬼公分神之际,王忠花骨碌碌地从地上爬起,戏谑一笑,替陶闲打起掩护来,心中暗赞:“好小子,竟然知道用‘沉沙戟屑弹’来对付老鬼公!”
这“沉沙戟屑弹”乃是从古战场中取落入水中的铁戟,挂其铁锈精制而成。鬼畏铁屑,连冥界的日游神都不敢在铁铺附近巡逻,何况这铁锈乃是取余水中,还带有些许水之精气,破这老鬼的火功再合适不过。
见行之有效,陶闲心头大喜,再射了三枚出去,每次都是打在那老鬼身上,过了半会儿才有动静,虽然伤害并不高,但可扰乱那鬼的心神,影响其进攻的节奏。
陶闲终于在战场中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嚯呀……上单被花姐抢了,中法的位置也留给了陆小露。老子完全可以走‘ADC+辅助+打野’的混合路子啊,而且还有虎魄隐晶这种BUG装备在手,这场子我不CARRY谁CARRY?”
顿时陶闲拿着弹弓像打了鸡血一般,绕着那鬼公东射一下,西打一下,恼得那鬼公昂起鸟喙“嘎嘎”大叫,一时方寸大乱。
王忠花忍着脚底板的疼痛,挥着手上“烹鬼烟锅”招不停歇,逼得那鬼公节节败退,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眼见王忠花这边攻势如虹,陶闲又跳转到陆小露这边,借着隐藏魂气的优势,离那鬼婆不过三步距离,精准地朝它的手掌射出一枚铁屑弹。
那鬼婆掐着法诀,本是须凝神静气的关键时期,手上突然一爆,骇得它心绪大乱,鬼力一消,再也抵挡不住陆小露的幽莲,双腿一软,顷刻间被镇压在那朵蓝色的莲花之下。
“老鬼婆子!”那鬼公心系老伴安危,惊慌失措间破绽大露。王忠花疾调周身阳气,挺起烟枪狠狠刺上,烟锅上熊熊燃烧的道之阳火瞬间将那老鬼的右翅灼了一个大窟窿。
眼看陶闲一方就要吹起胜利的号角,霎时从茅草屋中传来一阵喝响:“盘游九地,统摄万灵。无幽不察,无愿不成。侍魂灵契,摄!”
两老鬼的身形突然化成青烟,消散不见。
“不好……这茅屋中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