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乱语】鬼仙是一种极为稀少的鬼类。大抵是经过修炼而成的,历经五行劫洗礼后,会有许多的异能。总之和平常鬼不大一样,似鬼似仙,故称为鬼仙。只可惜陆小露在这个话题上不想与我谈太多,每次一问到关键之处便和我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极为神秘。对于我这种求知欲旺盛的哲学男来说,简直被撩得不要不要的……嗯,有必要反撩一波,教它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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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怕是要拼老命了……”这是离开殓房时,王忠花对陶闲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东城回到王家老巷,王忠花脸色凝重,一路无言,丝毫没有面对朱一彪时那般爽快利落。
哪怕进了自家宅院,王忠花依然一言不发,将当初陶闲所赠的虎魄隐晶还给了他之后,便闷头进了里屋,也不知在收拾些什么。
临行时,王忠花背了一个陶闲从未见过的黄布包袱,还煞有介事的拍着陶闲的肩膀,如交代后事一般:“你给我的二十五两银子就在里屋东南角那只木柜最下面一层,另外还有几张银票,加起来差不多千两左右。我若出了事,你自己留一半,另一半就给我龙溪镇的哥送去。”
“花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记得你是长洲府人见人爱,鬼见鬼愁的花仙子,仙子哪有这么容易死!”陶闲不愿听这丧气话,旋即捏着拳头打着鸡血道。
“你是不是想学道术?”王忠花没理会陶闲,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
陶闲想都没想,使劲的点了点头,渴望的情绪通过点头的频率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王忠花咬了咬嘴皮子,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我这次若平安回来,就传你一些道术……”
“花姐你闭嘴!”
“哈?”陶闲不按常理出牌,王忠花顿时一脸懵圈。
“不要随便立旗!”陶闲板着脸,表情很是严肃,大战之前,怎么能搞些不吉利的事出来。
“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要知道,我这个年龄的女人,直觉一向都很准的。就连家里的男人背地里偷婆子,我都能猜出那骚狐狸大致在哪个方向!”王忠花擦了擦鼻子,很是自信。
陶闲不知该如何吐槽,总觉得花姐今日气势弱得很,与往日威武雄壮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花姐姐,你是担心那只喷水鬼婆身后的人么?不用怕,还有我呢,谢谢您的鬼枯藤,我的鬼脉差不多都修复好了!”陆小露忽而从玉玦中现出身形来,拍着小胸脯仗义道。
一听这话,王忠花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气势大增,转而喜滋滋的道:“好闺女,就等你这句话!行了,没事了……我们走!”
陶闲仿佛间有种被深深欺骗的感觉,总感觉王忠花是有意装可怜,以博得陆小露相助。难道你们老王家的身体里,都流淌着影帝影后的血脉么?
……
夜幕降临,朱一彪带着一众捕快在城隍庙附近的街上已警戒多时,没有王忠花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迈入那城隍庙一步。
见王忠花带着陶闲似是有备而来,朱一彪随即礼道:“我手下这群弟兄虽没捉过鬼,但也是刀光剑影、血海尸山中历练过的,仙子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
王忠花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所谓术业有专攻,捉鬼与捉贼不同,这恶鬼既有贼的狡诈,又有一身阴狠的邪术,光人多是没用的。还是有劳朱总捕头带领各位弟兄把守城隍庙各处要道,莫放生人进来则是对我等最大的助力。”
“如此……朱某就在此地静候仙子佳音……”朱一彪将手一挥,众捕快旋即让出一条道来,目光中带着敬仰之色。
王忠花走在最前边,鼻子不停的上下乱嗅,这让陶闲想起了之前养的那条二哈,当初带它溜公园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模样么。
“停!”
带靠近城隍庙大门时,王忠花突然止步,两手掐诀放于眉间,口里念叨道:“无象无形,莫知重浊,吾於混沌,分其昏明。正天神眼,开!”
霎时间,王忠花的瞳孔中仿佛绽开了两朵金色的梅花,光芒大作,接着像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一般,机械式的转着头,将城隍庙四周扫视了个遍,这风范简直不能再酷!
只可惜身材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