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人们常说,女人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男人,同样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只是,她真的是那个女人吗?
他有些记不清当时的场景。只知道两个同学进来的时候,他和罗安娜光溜溜地躺在被子下面,临走的时候,他偶然回头,床上确实也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只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彦辰和安可儿说他酒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可能做什么。
真的是这样吗?
头脑中一团乱麻。
本以为可以和宋悠悠当面解释清楚,可连自己都无法确认的事情,怎么解释,又如何解释得通?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裴慕白昏昏沉沉,此刻,他需要冷静,也需要麻醉。这种矛盾让他痛苦不堪。
“你别走了。那间房正好腾出来了,你今晚就住这里吧。”罗安娜满怀希冀。
“不了,我还有事。”不等她继续劝说,裴慕白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到走廊,隔壁的门也打开了,穿着单薄的傅英卓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各自默然地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又一起下了楼。
就在裴慕白以为傅英卓会继续沉默着走开的时候,傅英卓开口了:“我希望你们明天搬走。”
“为什么?”裴慕白意识到傅英卓是在说认真的事情,但是他的自尊驱使他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我打算让宋悠悠住在这里。”傅英卓盯着裴慕白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命令的味道,不容一丝反抗。
裴慕白感受到了那种压迫,即使他多宋的商场摸爬滚打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在那种威压的目光下依然有些躲闪。
“还有,这是我家的房子。”傅英卓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裴慕白又一次呆住了。
良久,他才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妈,睡了吗?想问你个事情。”
裴夫人最近遭受到二儿子的打击,晚上的精神越发的好,经常熬夜写文章,搞得裴云力经常向裴慕白隔空抱怨。
“没睡。有什么事你说。”裴夫人清醒的声音传来。
“是这样,现在我住的公司旁边的房子,你不是说是你朋友的吗?是谁啊?”裴慕白原本以为老妈说的朋友房子是托词,实际是她买下的。
“傻孩子,你不记得了?这是媛希家的。小时候你还去玩过,那时候房子周边还都是公园,只不过现在周围都变成高楼大厦了。”裴夫人埋怨裴慕白的记性差。
“可是,媛希不是独生女吗?”
“她现在确实是。”裴夫人叹息道:“实际上她还有个哥哥。媛希的大伯和她父亲是一起参军的,后来,她大伯为了救她父亲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她父母商议,第一个孩子要给大伯家过继去,他们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半岁就送到部队她大伯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