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当初你们闪婚,是苏小姐让您以为她是您青梅竹马的苏晴小姐?”夏日周刊的记者倒是胆子颇大。
顾彦辰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刚才说过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心中十分地安定。苏晴是我从小的好朋友,我确实担心她,之前也是在找她,但她现在已经回来,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现在,我非常能确认我是为了什么而爱苏浅夏小姐。”顾彦辰顿了顿,“还是你认为我需要为了财产而去找苏晴并先一步娶她?”
“那晴辰公司的名称呢?”
“我不否认,我对青梅竹马的感情怀有美好的向往,这个公司的名称也是我在寻找苏晴的时候定的,也算是个美好愿望吧。”顾彦辰坦坦荡荡:“自从遇到苏浅夏小姐,后来又因为我的错误而失去她,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夏日周刊记者满意地点点头:“顾先生,您对之前的事情都从您的角度给予了清晰的解释,谢谢您的坦诚。不过我想说的是,对于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像您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一种高不可攀的存在。而现在,您屈身俯就一个平凡女子,不觉得可惜么?”
顾彦辰看看苏浅夏,她仍是微微笑着。
“我没有那么优秀,她也不是那么平凡。”顾彦辰正了脸色:“我不知道优秀和平凡的定义是什么,如果但纯从所谓的世俗条件来讲,似乎确实是这样。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条并不适用于没有什么定律可循的爱情。”
“啪啪啪啪”忽然有记者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是一阵接一阵的掌声。
顾彦辰是个从不在感情上说谎的人,何况还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他也从来不在记者面前正面回应私事。可是,今天,他全破例了。
“记者会”结束,顾彦辰拉着苏浅夏的手上了车。
苏浅夏没有甩开,默默地跟着他。此时她多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或者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可是她强制自己打消了这个悠悠头。
她要成为一棵树,一棵可以与他并肩而立,共抗风雨的大树。而不是一根缠绕在他身上,依附他而存在的藤。
风吹藤动铜铃响。
摇摇晃晃、找不到自我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一起携手走过漫长的人生?
苏浅夏上初中的时候,买了第一本硬皮带锁的日记本。
在这个日记本上,她把一首诗抄了无数遍: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爱上什么人,也不懂什么是爱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读到这首诗的那一瞬间,好像是击中了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