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安宁猛地一怔,迅疾的撇过目光,与安康的神色同时交汇。
“婆婆说的少年,可就是田梦龙!?”
“啊!是啊”郎婆婆轻和的点了点头:“那是一个十分热心肠的少年,走到哪里都愿意无回报的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安宁和安康互相会意,确实是杨掌柜口中说的那位发小兄弟无疑了。
隐晦之间,整件事情似乎更加的让人心生颤畏了些,远比他们事先预料的还要复杂。
“难道说巴尔卡通过某种方法,占据了田梦龙的身体?然后利用这种方法,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安宁端倪着神色,疑惑的猜测着。
“嗯是的!”郎婆婆沉声应道,一抹寒芒从瞳孔之内划过,思绪再次翻涌而至。
“当时,我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曾坚决的表示反对,虽然他是我的生父,但夺取他人的性命,来维持自身的这种做法,实在是有违人道!”
“确实可恶!”安宁愤愤的咬着银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安康拧着神色,仍旧是十分的困惑。
“呵呵呵”郎婆婆轻和的浅笑着,这份笑,再无先前那般阴冷。
安康循声而望,目光与郎婆婆的瞳孔交汇,片刻之后,一束明光在脑海之内惊险划过。
“难道说”
“正是”郎婆婆和声应道。
“嗯?什么意思!?”安宁左右看看,仍旧未曾明白。
安康抬起双眸,看着安宁,正色道:“他窃取了妖猫的灵魂力量!”
“这”安宁咂舌的顿了顿:“这么疯狂的吗?妖猫性烈,这样做,难道不会有什么风险吗?”
“风险当然是有的!”郎婆婆回过眸子,淡然的靠坐在床上:“但摆脱生死束缚,这种诱惑的更是不可估量的!”
安康静默的点了点头,脑海中将今夜搜集到的线索一一整理,而后忽然发现一处异样,旋即再次沉声问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年没有发生这种害人事件,反倒是在半年前才开始?”
“呼”
郎婆婆悠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浅显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正如我先前所述,其实现在在在城中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因为早在田梦龙那些年,父亲的计划实际上是出现过瑕疵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真正的完成那个计划!”
“他失败了?”安宁好奇的问。
“算是吧!据我所知,当年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不过”言至于此,郎婆婆稍稍顿了顿,思索片刻之后,方才继续道出。
“只不过当时才刚进行到一半,父亲却收手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后来被我发现,我们争吵了一天,最后与他断绝了关系,离开家族,再后来,田梦龙似乎就恢复了常态,而父亲的气息则在村子里彻底的消逝了!直到半年前,这一连串离奇的事情发生,我才隐约间能够感触到,父亲那微薄的气息,好像又再次复苏了过来”
“等一下!!”安康突然提高了几分语调,拧着眉头应道:“您是说这村子里,有一个幸存者?”
“嗯!?”郎婆婆略显意外的皱了皱眉:“怎么?他没有和你们说吗?”
“他!?”安宁费解的抓着后脑勺,撇了撇嘴:“婆婆,您说的他是谁?”
“小杨啊!他是第一个受害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杨掌柜!??”
二人心中一颤,一束惊诧直冲胸口,在旅馆交谈了一上午,也不曾听说其道起这件事情,既然他是幸存者,一定对袭击他的人有着较之常人,更加清晰的认知才是。
“呵呵呵看来那小子有意隐瞒着一些事情啊!”郎婆婆淡然的扬起嘴角,而后饮下一口白水,将杯子放在了床边的桌面上。
“父亲的气息再次出现,这件事情就一定和他有着关联,这件事情老婆子我也一直都在暗中调查,现在有你们两位介入帮助,实在是极好的!”
“婆婆,您年纪大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去调查吧!”安宁十分恭敬的和声应道,心中对于先前的态度,深感歉意。
“父亲他罪孽深重,我不能置之不理,不过眼下,我看两位还得去一趟旅馆,找小杨好好的聊一聊!记住,按照刚才我带领你们的路线回去,即可安全返回!”
安宁和安康眼神互相会意,各自沉声点头,看来今晚注定是个动荡之夜了,杨掌柜是个关键的线索。
二人躬身辞别,从郎婆婆的房中行处。
夜,静的可怕,即便是满月高挂,却也是让人心生胆寒,安康竖起一根手指,凝聚起一小簇剑气,以作照明,二人便是沿着来时的路线踏足而去。
晚风阵阵,清凉彻骨,忽的一阵疾驰的罡风,将郎婆婆的房门掀开,屋外空无一物,森然清冷。
又过数刻,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死寂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