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这些有啥用,首先她得想办法赚点钱,先买点粮食把温饱问题解决了。
不知何时起风了,木格窗上仅有的几片窗户纸啪啦啪啦被风吹的啪啪直响,吓的温贤珠赶紧起来又去把门栓紧了紧,回来之后还一直盯着那扇破窗户,直到后半夜实在太困了,才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昨天和小惠一顿把两个馒头一堆野菜都烤着吃了。
今天第一件事,她还是得先上山去挖点野菜,如果在能采点草药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拿去城里换点钱。
久病成医,前世中药天天喝,后来她妈又去中药店给人当药抓子。
因为那家中药店离她的学校比较近,那时她每天中午放学都去那家药店帮妈妈干活。
那的坐诊医生见她那么喜欢中医中药,就有意栽培她,教了她很多这方面的知识,还说将来让她考中医学院。
往事就不要提了,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温贤珠,但已经不是那个每天都需要喝药的温贤珠了。
背上竹筐,拿起镰刀,温贤珠这次走出家门可没昨天幸运。
因为是早上,大家都喜欢趁着凉爽,出来洗衣服,挖野菜,到处都是人。
见一群女人正蹲在河边洗衣服,温贤珠赶紧绕开她们,往上游方向走。
“你们瞧,那不是温老三家的大闺女吗?怎么敢出屋了,我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女人说完还呸了一声,温贤珠听出编排她的那人正是她四婶的亲妹妹李芝。
妯娌间就是表面的亲人,暗地里的仇人。
她娘又是五个妯娌中最老实的,所以也是干活最多,最受气的那个。
她四婶进门多年,生了三个丫头,因为嫉妒她娘生了三个儿子,整天找她娘麻烦。
这个李芝嫁给的人家也是同村姓温的,也是因为生了两个闺女在婆家很受气,所以就喜欢出来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吵架是个体力活,懒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温贤珠继续往前走她的路。
“好好的,模样也不错,怎么就被退亲了?”有刚刚听说这件事的人开口问道。
“什么叫好好的,我听温老大家的说,男方是因为阿珠太过轻浮,还没过门就想勾引那个男的上床才被人给休了。”
李芝故意把这件事说成是从温陈氏那听来的,目的当然是想把自己的亲姐姐摘出来。
“是吗?居然有这样的事,那可是够丢人的。”
“阿珠已经十六了吧?急的是什么,这要不出这样的事,说不定今年就能成亲了。”
她有两个婶子,两个大娘,再加上她那个喜欢把家丑外扬的奶奶,对于那个渣男给自己扣的屎盆子,温贤珠从未想过这件事能瞒下去。
几天前,那个男人突然上门,说是来谈婚事的。
当时她娘说既然俩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见见面也没什么,就让她给那个男人送一杯茶进去。
她记得那个人当时和她东拉西扯说了几句话,然后突然站起身就走,都没等到温家的男人回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现在想想,温贤珠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那个人那次来,就是来给她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