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训练。”路明非笑了笑。“你知道吗?以前的其实完全没有这么能打的。以前这么能打的都是老大和师兄,就是之前的学生会会长凯撒,还有被你们忘记的楚子航。”
“他们可厉害了。”路明非絮絮叨叨地说。“老大的言灵是镰鼬,他能一瞬间锁定自己周围的几十个目标然后准确给他们每个来上一枪,一个排的士兵都不够他打的。而师兄的言灵是君焰,君焰烧起来的效果像是凝固汽油弹爆炸比起来我就是个普通人,还是普通人中比较弱鸡的那种。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师兄就像是里面的基拉大和,能打不说还是个硬核理工男,从来没见过的老地铁看看电路图就能发动起来。而老大则像是里的乔纳森乔斯达,又风骚又多金同样能打,还特别绅士。别的人说出什么我不希望你受伤,因为你也有自己的父母吧这种话会显得很装逼,可一旦从老大嘴里说出来就会显得特别正常。”
“那r呢?”
“我吗?”路明非轻轻笑了笑。“连托尔和塞都比不上吧,就是人造卫星毁灭时只知道逃命的那些普通人。”
“哦。”
“要想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容易。”路明非叹了口气,似乎是视线洞穿了时间的长河,看到了过去那个无可救药的自己。
“我虽然是级,但血统优势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副校长决定在我的体内直接封入炼金矩阵,激活我的血统。那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但还不算完,血统只是基础而已,我还需要能够把血统优势发挥出来的技巧和经验。于是接下来又是大段大段的经验灌输。”
“每天都是十个小时往上,期间还要补充各种体能训练,让我尽快熟悉全新的自己。绘梨衣你知道吗,之前的我是那种跑个一千米都要走半圈,看书看三页都算是努力学习的那种人。”
“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原来你回来的很晚的那几个月都是这样度过的吗他们好过分啊。”绘梨衣望着路明非远比最初时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抬手,抚摸着那一根根洗练的线条。
“不,这是我自愿的。”路明非说。
“自愿?”绘梨衣像是听错了一样怔住了。
“是的,自愿。”他的咬字非常清晰。
“为什么?明明那么辛苦。”绘梨衣问。
“因为你。”
不等绘梨衣做出对这个答案的反应,路明非继续说了下去。他的语速很快,像是多年后自首的罪犯那样喋喋不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被王将带走的时候我知道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我甚至连一只死侍都打不过,那只死侍咬下了店长的一只手臂,甚至差点把我也给吃了”
路明非的话杂乱无章,因为他的脑子也没有清楚多少。该死的偏偏是现在这需要一心逃命的时候,过去的记忆却像是被扔进了一块石头,潭水底下的沉渣一般又泛起来了。路明非又想起来了那部血染的图腾,那部讲着军用机器人和小女孩聊天的星际。其实那时候他拒绝绘梨衣来救他的时候,心里多少也有点大机器人看着小狗扑过来却平淡地和小女孩告别的悲壮感吧?他似乎还被那种悲壮和自豪的感觉给狠狠感动了一把来着?
但被当作祭品召唤王将的不是他,而是绘梨衣。座头鲸店长倒下了他身边还有开兰博基尼的大美妞在保护他,但和绘梨衣同乘一辆车的只有赫尔佐格。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路明非把杂念赶出脑海,继续说道:“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辆车赶到红井,却发现你已经已经我这才意识到我就是个废物,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我明明明明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我却没有做到我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