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看栾飞杰的神情不似作伪，就对他招招手道，“不要激动，坐下说，坐下说。”

对于张正的话，栾飞杰不敢有丝毫忤逆，在骂了神灯几句老畜生后，赶紧乖乖的坐下了。

见他安静了下来，张正又问道，“说说你自己吧，是怎么进的神教，说实话教众我接触的不少，但是觉得你似乎跟其他人有些不同。”

一听这话，栾飞杰的脸上登时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您说的太对了，我觉得我自己跟他们也不一样，我觉得他们都太傻，一个个把主教啊、老祖啊，看的神灵似得，恨不得比亲爹还亲呢。可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他们都是人，而且还都是一些怪人。”

“哦。”他的这番话大大出乎了张正意外，这明明是一个有着自主意识的人呀，便问了一句“你入教几年了。”

“五年。”

“五年！难道他们就没给你洗过脑吗？”

“洗脑？哦，您说的是拜大神吧？刚开始每个月一次，一年后每三个月一次，再后来是每半年一次。这都是例行，一次都不可缺少的。”

“那你怎么还会有这些想法呢？”

一听这个，栾飞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您也发现这一点了，不瞒您说，从第一次祭拜大神后，我就发现这一点了，其他的人每次祭拜后都两眼发呆，反应迟钝，可我就从来没这样过。”

“照你这么说，你是他们中间的异类，又怎么能逃脱他们的检查呀？”

听到这里，栾飞杰兴奋地一拍大腿，“唉，您算说到要害了。所以，我平时在教里都是非常主意的，从来不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们，我一直都在模仿那些同一批跟我入教的人，把他们的行为、态度全学过来，而且做的比他们还到位，这样一来就没人怀疑我了。”

“嗯，你倒是个聪明人。”张正似笑非笑地说道。

栾飞杰怕自己小聪明给张正留下坏印象，忙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不想活下去呢。”

张正点点头对他表示理解，“那我猜你在教里一定混的不错，最起码在同一批的教众中，是出类拔萃的。”

“嘿嘿。”栾飞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半光的脑袋，“马马虎虎吧，还行。唉，您是怎么知道的。”

张正轻笑了一声，“那些教众们我也见过，一个个跟木头差不多，听话倒是听话，可是一旦有点复杂的任务，未必能应付的来呀，而你就不同了，头脑活泛办事能力肯定比他们强，你不受重视谁受重视啊。”

“没错！”栾飞杰对张正伸出了大拇指道，“服了，您真是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你那一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话虽这么说，不过从语气表情看却不是责备的样子，倒更像是开玩笑。

“嘿嘿，您真是目光如炬，我那点小心思早就被您看透了。”

“你看，还说没有，又来。”张正指着栾飞杰笑着说到。

栾飞杰也笑了，不知不觉间，两人间的距离就慢慢拉近了。

“入教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一所大学的老师。”

“原来是个叫兽啊？”张正上上下下打量了栾飞杰一番，摇着头说道，“不像，真不像。”

“不是教授，是讲师。”栾飞杰纠正道。

“哦，僵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