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阳脑中那根名为‘正人君子’的弦始终紧绷着,连带着那张总是洋溢着春风笑意的脸也板得紧紧的。
三个字极其艰难地说出口之后,傅君阳才稍微松了一些手上的劲,但依然握着对方的手腕,没有放手。
听出了对方语气的异常,楚心沫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脸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眼神假装瞥向其他地方,立马变得格外老实,再也不敢轻易乱动了。
两人如同热锅里的螃蟹,心里头七上八下,心脏砰砰砰直跳,乱的要命,可彼此之间,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或者有任何的动作,生怕破坏了表面的这层微妙的和谐和平静。
为了不影响,或者是不刺激到某人,楚心沫很是识相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地憋住,不让自己的呼吸声刺激到傅君阳那根看起来已经开始松懈的神经。
看着在自己身下显然极其紧张又胆怯的楚心沫,似乎连呼吸都不敢,一直在屏气,不止是满脸通红,连耳根和脖子都跟着一块儿凑了热闹,噌噌几下,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片一片的红晕笼罩着。
白皙的皮肤和艳丽的红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傅君阳的内心像是在油锅里煎了又炸,炸了又煎,既香脆十分,又痛苦无比。
不远处的宴会厅正在十分热闹地上演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助兴节目,虽说隔得很远,但是房间里的窗户打开着,时而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激烈的欢呼和响亮的鼓掌声。
想到现在还不是进一步发展两人关系的时候,时机不对,场合不对,连氛围都是怪异的。
傅君阳的眼神又黑又沉,喉结滚了又滚,努力将眼睛从对方白皙纤长的脖子处挪开,才生生克制住了想要将身下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咳咳......”
为了缓解有些暧、昧的气氛,傅君阳终于放弃了以防楚心沫又要自作主张地离开而压倒在上面的预防措施,从某人上方离开的时候,清咳了几声。
却是在楚心沫看不到的地方,傅君阳的眼神微眯着,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只觉得喉咙口干涩极了。
想要做一只回头是岸,不吃荤食的食肉动物,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就好像明明有一盘美味无比的美食放在眼前,却是被告知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只能闻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却不能品尝那至尊的美味。
傅君阳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一下一下,挠得人心里痒得很,却又不能伸手将那些闹心的东西彻底清理出去。
身上的人好不容易离开,楚心沫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呼吸了一口难得的新鲜空气,随后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麻的手腕,没有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时贪、婪而又危险的眼神。
楚心沫轻微地转动了几下手腕之后,发现除了手腕处有着几道红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之外,刚刚那股难以忍受的肿胀和爆裂的感觉完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