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连连摇头,“我怎会不欢迎?只是,父亲你对他们好,人都是贪心的,时间一长便以为理所当然。”
非但不会感恩戴德,还会说你,这么大的府邸,竟给他们这么点东西。
她记得清清楚楚,二婶联合周嬷嬷放火烧她,坏心思还动到书佑身上。只要父亲没了香火根,偌大的家产就成了二房的。
“你说的这些,父亲明白,但有些事……”
说到这,秦太傅眼神不一样起来,“你祖父是个穷秀才,只有祖上留下的那处宅子。所有银两都用在我身上,请夫子教导,乡试县试到最后殿试,其中盘缠不少,你二伯一声不吭,是我欠了他。”
这点秦云舒也知道,但现在的二伯可不是以前的。从前兄弟情深,现今好吃懒做,一不小心就将外面女人肚子搞大。
再者,曾经亏欠,现在加倍给了田地产业,还不足以回报?
“父亲,女儿只问你一句,他们重要还是我?”
秦云舒知道父亲对二伯愧疚,倘若再说下去,纵容的意思也不会变。
秦太傅一听,便觉事情严重了,但又想不懂,都是一家人。
“兄弟如手足,骨血如心脏,没了手足能活,没心一刻也活不了。”
秦太傅郑重的说道,生怕女儿生了旁的心思,觉的自己不喜爱她。听那些朝臣说,过了及笄,女儿家的心思就多了,舒儿没有母亲,他这个做父亲的,什么都要注意。
见父亲严肃成这样,秦云舒轻声笑了,“如今女儿长大,秦府内宅都是女儿掌权,一个屋檐下,再亲的人都有矛盾。以后争执起来,父亲不许插手。”
说到这,她的表情故意凝重了,“不然,他们就是比女儿重要。”
府内只能一人掌家,只要父亲不插手,二婶也没地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