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手吗?”
“有本事你动一个试试。”
“你……”
好吧,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两人红着脸,尴尬的干咳一声以做掩饰。
就见夏凡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一边美滋滋的喝着茶,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戏,旁边,大太监陈臣束手而立,冷着一张僵尸脸,面无表情。
“打啊,怎么不打了?”夏凡放下茶杯,好奇的问道,这语气,满满的意犹未尽。
“臣知罪!”
无奈,夏凡不按套路出牌。
“既然知罪,那就每人没去一月俸禄,作为你们聚众斗殴和君前失仪的惩罚,尔等可服气?”夏凡并未大发雷霆,只是轻描淡写的就对此事做出了处理。
然,这个处罚可不轻松,若按照历朝历代的传统来看,罚俸对于当官的来说属于非常轻微的处罚,无关痛痒,跟口头警告没有区别,但,对于夏国的官员来说,虽说不至于要了老命,差不多也等于拿刀子在他们身上割肉。
所以,郭瑶赵信两人在听到处罚后,展露出来的如同便秘的表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不是装的,是真痛!
亏了,亏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了罚,话题这才转移到正事上来。
“说吧,什么情况?”夏凡问道,见两人又要抢着来,他连忙指了指郭瑶,“你先说!”
对此,赵信也无从抱怨夏凡偏心,毕竟郭瑶年龄比他大,资历比他老,同等条件下,诸夏一贯有尊老传统,郭瑶确实占据一定优势。
就在赵信自顾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另一边,郭瑶唾沫横飞的述说着事情的经过,说到激动处,那是脸红脖子粗,甚至指手画脚,不过,虽说郭瑶在述说的过程中带有一定的主观倾向,但总体上还是符合客观事实的,这从赵信能忍着从头听到尾而一直没插嘴就能看的出来,这一点,让夏凡很是满意。
客观上犯点错误可以原谅,主观上欺君那就真的罪无可恕了。
郭瑶说完,夏凡又让赵信重述了一遍,两者所说基本上没有大的出入,就是在郭瑶的嘴中,事情的主要责任人是赵信,而在赵信的嘴中,郭瑶变成了罪魁祸首。
当然,对于两人的互相指责,夏凡全当是放屁,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都是一裤裆屎,谁也别嫌弃别人身上臭。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这不是三义县马上就要举行一场针对伐三义城有功将士的相亲会吗?第四营因为全员参与,功劳最大,有功人士最多,所以理所应当获得了相亲的优先权,而第二营的部分参战将士因为只是作为预备队参战,功劳小,只能排在第四营的后面,换句话说,就是只能挑第四营挑剩下的。
大家都知道,手快有手慢无,好的资源哪轮得到后来者?
这部分第二营的将士就起了心思,正好第四营的高层大多都还在起点县没有回高河,于是他们派出了代表,跑去和第四营的人商量着是否可以匀出一批优质资源出来给二营的弟兄,结果显而易见,四营果断的拒绝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二营骂四营不讲究,四营骂二营不要脸,骂着骂着就骂出了火气,从而大打出手,直至,双方的大老板亲自出马也没谈拢,最后更是自己也下场打了起来。
这下子,两边的将士们都蒙了,小喽啰打架很正常,当官的打架就有些难看了,慌过神来的双方将士赶紧将自家老大拉开,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只是事后双方都不甘心,郭瑶和赵信就跑来找夏凡评理。
听完之后,夏凡也是无语,也不知道这俩货哪来的脸敢找他评理!
懒得在这件事上计较,反正惩罚也惩罚过了,夏凡径直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嘴所说的所谓优质资源指的是什么?”
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正是有了答案,他才会问出来,他觉得这个答案或许比这件事本身更值得重视。
听到夏凡的问话,两个爽朗的军汉却不约而同的支支吾吾起来,难得的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得,一看这俩扭捏的样子,夏凡就已经确定了。
“军中对娶已婚女很抵触?”
“确实如此。”夏凡都直接说开了,两人自然不好再矫情。
“这下麻烦了。”夏凡很头疼,心下暗骂这该死的处女情结,好吧,他自己其实也有一点。
“先前配婚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这方面的抵触?”
夏凡说的是年前征召五千夏女配与大臣和有功人员为妻的事,当时得到配额的男淫们,一个个都喜滋滋的把老婆抱回家,也没听谁说不乐意。
要知道,那批五千夏女中,结过婚的丈夫没有跟着入选名单占据了大部分,却没传出任何一丝不和谐的风声。
因此,夏凡就有了某方面的错觉,直到今日这场因妹子而起的斗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