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更是丝毫没有悬念,我又顺利破了标枪和400米的记录。我走到哪里都是欢呼声一片,我觉得昂首挺胸走字步已经不能表达我的嘚瑟了,我开始练习横着走路。
运动会结束就是周末,这次因为运动会的原因,学校直接周六周日不上课,放假两天。其实我离家也没多长时间,不过我是在妖界混了几个月,感觉自己离家很久了,确实有点想家了。我觉得应该回家看看了。
我觉得我是载誉而归,准备回家好好炫耀下我的运动会成绩。结果到家又是扑了个空,看来老妈又去邻居二婶家打麻将了。
我直接找到二婶家,果然老妈正在麻将桌前奋斗呢,周围看热闹等牌搭子的是麻子叔和郝三姑奶。郝三姑奶的年龄并不大,也就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因为辈分比较高,我得叫三姑奶。麻子叔眼最尖,我一进门就看见我了:“天龙回来了啊。正好快叫你妈回去做饭,郝三姑都在这等急了,让她打两圈。”
老妈看都不看我,直接瞪麻子叔:“麻子,怎么说话呢?今天我正是点子兴旺的时候,谁来我也不让。”
我走到牌桌旁边说:“老妈,我在学校运动会得了好几个第一名。”我以为老妈会夸奖我一阵,没想到老妈说:“运动会的第一有什么用,还不是学习成绩不好?”
麻子叔也不会说话:“就是啊!天龙,咱农民出身,有膀子力气很正常。不要去争那个运动第一,平时多学习,成绩好了才是道理。”
旁边的输婶也跟着说:“运动再好还不是个种地的命?多学习将来才有出息。”输婶是后庄上的四婶,因为打牌每月都输,每月都输,大家就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月月输。我不好意思这样叫,就跟着附近的小孩一起叫她输婶。
输婶今天输的挺惨,这大冷天的,脸上都冒汗了:“我觉得我这两天应该上上手气了。脾气也有了,脚气也得了,就是没有手气。今天蒸饭糊了,炒菜糊了,烧汤都糊了,就是打麻将,怎么打都不糊。”
我混了个没趣,正好二婶家的小九子周末也不上课,我就逗她说话。小九子是个七岁的小女孩,长得挺清秀的。我说:“小九子,上学了没?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如何?我在县城上学,认识很多又帅又有钱的同学。”
小九子一抹鼻涕:“俺娘不让俺嫁那么远,说远地方打麻将玩法不一样。”
二婶一本正经地说:“我说什么不能让我们家小九子嫁远了。要不然赶明姑爷上门,打牌玩法不一样我还怎么赢姑爷的钱?”看来二婶想得够长远的。
跟着看了半天麻将,也看不懂。老妈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你会打不,帮我先打一圈。”
我怕老妈不去买菜,忙说:“会的会的,学会了。”
老妈要去集市买只鸡,中午炒辣子鸡犒劳我。我就坐在了老妈的位置。下家本来是胖婶,也说要家里去做饭,跟我妈一起去集市了。郝三姑奶急着去抢胖婶的位置,麻子叔捷足先登:“让我先打两把,我还没和天龙一起打过牌呢。”
老妈一边往外走一边告诫我:“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有筹码,我不回来位置你得给我占好了啊!”
然后大家开始洗牌摆牌。洗牌还好说,跟着大家一起乱呼喇就可以,摆牌就比较麻烦,还得全部把牌回头朝下摆成一排一排的,这个比较难,因为以前没摆过,所以速度很慢,麻子叔在那不断说我:“大龙啊,这么大了还这么笨,你看你的手,笨的跟个脚丫子似的,码牌都这么慢。”我心里一急,更慢了。郝三姑奶在我身后看着:“放心天龙,三姑奶奶在这里指挥你,包你赢。”
输婶说:“三姑,可不能乱说话啊。天龙妈买菜去了,正是个翻本的好机会。看天龙这架势才学没几天吧?我糊牌的机会来了。”
摸好牌,我一看,牌还不错。摆出一万到五万五张牌,一下推倒:“顺子!一二三四五一条龙!”
二婶和输婶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这孩子真会打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