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净化,蚀骨之痛如同剔除腐肉,挖去烂根。
紧接着丝丝缕缕的黑沙将他们慢慢、慢慢,如同蜘蛛捕食那般,裹成一个个黑色的“茧”,悄无声息地融于黑暗中。
撕心裂肺的痛嚎,渐渐变成了细小的呜咽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对不起”、“我错了”这几个单词。
并最终,归于平静。
斯碧尔将黑沙全部收回来,感受到噬魂兽的满足情绪,嘴角不由得一扬,“好了,德古拉,我走了。”
寂静的黑暗中,德古拉并没有应声。
斯碧尔挑了挑眉,拉开门,看见邓布利多一脸疲惫地等在门口。
“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下,詹姆他们有关今晚的记忆也被我消除了。”
“嗯。”斯碧尔点点头。
“早点休息。”邓布利多勉强扯了下嘴角,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校长!”
“嗯?”老人微微侧着身,平和地望着她。
“谢谢您!”
“哈。”邓布利多眯了眯眼,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然后冲斯碧尔挥挥手。
他将手负在身后,慢慢走上楼梯。
第二天,被破坏的八楼走廊早已被恢复成了原样。
“你老是瞄格兰芬多的桌子,你在看什么?”
浑然不记得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斯内普一夜好眠,除了浑身有点酸痛,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在看到斯碧尔的目光一直徘徊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时候,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当然,他也不会承认,这是他在抬头看格兰芬多长桌时不经意发现的。
“唔,没什么。在想……闭耳塞听!”施咒完的斯碧尔咬着勺子,“你是不是在世界杯赛上和雷古勒斯还有那个巴蒂克劳奇一起带着兜帽堵我们了?”
斯内普搅拌巧克力牛奶的动作一顿。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斯碧尔默默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看来你真的是准备一条道黑到底了。说实话,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建议?”
他垂下眼,看着杯子里的小漩涡,“建议?你确定这只是建议?不是邓布利多给你的指令?”
“哦,当然不是。事实上,邓布利多校长什么都没有说。”斯碧尔收拾起桌子旁的课本,“是我想看看,你有没有改变主意,你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改变主意?”斯内普挑了一下眉,“不,并没有。”
“你敢说你一点点纠结都没有?”
斯内普发出两声意义不明的“哈哈”,表情滑稽又有些隐隐被说中心事的扭曲,“我有什么好纠结的。”
斯碧尔向格兰芬多的长桌斜了一眼,意思尽在不言中。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涌起一点血色,他蓦地站了起来,“你不懂!”
接着转身向礼堂外走去,他不合身的黑色斗篷拖在地上,走路翻飞间,拖起一阵灰尘。
斯碧尔抱着书急急地跟在他的后面,小声咕哝了一句,“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两人走向变形课教室,走廊里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