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我都快要哭了,你还笑得出来?”
“邝霞,工作再难。生活再难,总还得干,还得一步一步向前。我当这个车长,就是一趟车一趟车熬出来的,苦水比欢笑多。跌倒了就爬起来,继续向前,哪怕一肚子的苦水,我也得笑。微笑面对生活,微笑面对未来,天天牢骚怪话有意思吗?”
“车长。”江虹插话:“你有一点变了。”
“我是有点变了。看一看高海山警长,他在茫茫大山里面守了二十多年铁路,始终无怨无悔,以苦为乐。我想通了,人生就是这么简单,不要总是自寻烦恼。”
“车长,你们今早到辰州后,海山师傅怎么样了?”江虹问道。
“黑子,你放心吧!120急救车就停在站台上。你们何处亲自带着一帮领导到站台上迎接,然后派人跟车送往医院,夏冰冰和商川也跟去了。估计现在手术都做完了,我准备晚上去看他。”
“谢谢车长!”
“不用谢我。。这个是我应该做的。黑子,好好照顾邝霞,要拴住她,不能让她跑了。车队现在派不出一个人,邝霞后天如果不来上班,我就只能自己去干软卧车厢的乘务员”
“好哇!车长。”邝霞不满意了:“原来你安的是这个坏心眼啊?”
“邝霞,你要能和黑子成双成对,那是天下最美满的一对姻缘。你就别去干空姐了,小心黑子被别人勾走了。”
“他呀!我才不在乎呢!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守不住。”
“好了,我不说了,我还要继续写检查。黑子,邝霞,一路注意安全,再见!”
“车长再见!”邝霞收起手机,精神抖擞站了起来:“黑哥,我们上山!”
“邝霞。”江虹建议:“你把手机铃声调成振动,我们上山最好保持安静。”
“好的。”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邝霞戴上了桃红色的太阳帽。。江虹整好身上的“八件套”,验了一下手枪。然后背上迷彩装双肩包,端起那支双管猎枪,两人肩并着肩,沿着青石板的密林小径,向着山顶走去。
一个小时以后,他俩就爬到了昨天傍晚被野猪袭击的地方。
山顶已经遥遥在望。
两人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心生警惕,仔细观察四周。江虹更是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一下。小径周围依然古树浓密,遮天蔽日,荆棘杂草,一片茂盛。除了一点林海涛声,似乎没有其它异常动静。
突然,邝霞惊恐的抓住江虹的一只胳臂,用手一指:“黑哥,你看那只野猪,吓死人了!”
昨天被打死的那只野猪依旧躺在路边不远的草地上。它的杂碎皮毛散了一地,血淋淋的,身上的肉被啃光了,五脏六腑皆被掏空,只剩下了一副白花花的骨架,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蚁虫,令人毛骨悚然。
显然,昨天傍晚,他们下山不久,这头野猪就成为了豺狼虎豹一顿美味晚餐。
江虹顿时紧张起来,不知周围的丛林里藏着几双凶猛眼睛,他催促道:“邝霞,我们快走。”
下午三点,他俩终于爬上天剑峰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