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海山师傅!”江虹知道,这是高海山在替他分忧解愁。
“江虹,今天凌晨你跟这个家伙交手,有没有什么发现呀?”
“这个……”江虹略一思索:“一个男人,头发很长,胡子拉渣,身上味道很重,穿的衣服很旧,有股臭味,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倒像一个野人。不过,这人硬功很好,恰恰说明他的特殊,他出现在这里,我怀疑他……”
“他是一个逃犯,藏在这大山里。”高海山接过话,目光犀利。
“你也这么认为?”
“哎呀!看来我的判断要应验了。”高海山感叹道。
“哦?”
“昨天晚上,你的车子停靠泰河车站,记得我在站台上说的吗?你们这个7·15案件,从时间和线路位置判断,可能就发生在我这一段线路辖区。在老虎的指挥之下,我前几天把车站的相关情况摸了一遍,包括所有上下车的旅客,包括我们铁路职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所以,您就怀疑问题出在铁路沿线的大山里。”
“正确。”高海山拍了拍江虹肩膀:“你的救援行动跟这家伙不期而遇,你俩干了一仗,让他终于浮出水面。即便他又潜入水里再也不出来了,我也知道他就在我这个池子里面,跑不了了。”
“海山师傅,我有取得他的一点血液证据。”
“哦!那太好了!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如果经过刑事技术鉴定,确定这一个人是谁,一切都将真相大白,我们可以跟踪追击将他擒获。看来,一场大的行动要开始了,哈哈哈哈!”
“海山师傅,您的意思……”
“不管他以前犯过什么罪,他现在的存在已经严重危及铁路行车安全,危及旅客生命财产安全,破坏国家大动脉的畅通无阻,罪上加罪。它是一个毒瘤,哪怕是一个小毒瘤,我们也要将它彻底除掉,确保这一段铁路的安宁。”
“师傅。”这个时候,商川走了回来。
“怎么样啊?”
“我跟纪所打了电话,让他转告吴支,也算向所里汇报了。”
“商川。”江虹乐了,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真聪明!一箭双雕。”
“聪明又有啥用?”商川嘟囔着嘴,借题发挥:“我一个大小伙,天天窝在这大山里。白天除了巡线就是看山,晚上就待在小小的泰河车站,没地方去,超级无聊,想找个女朋友都没机会,没有一点意思!”
“怎么?”江虹有点意外:“你不愿干?想回辰州?”
“不是,我就是想,想……”
“商川。”高海山很生气:“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我都没有问题。”
“师傅,您老婆孩子都有了,两年以后就退休了,没有后顾之忧。我可还是一个光棍,我明年就二十五了,你说我怎么办?江虹警长是小烦恼,我这是大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