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憶凝视着他白皙若瓷的脸在月光辉映下迷离俊逸,仿若谪仙下凡,神情寡淡高雅得不可攀附。
片刻的对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他嘴角一直勾笑,双眸迷离的盯着她一瞬不瞬。
窗口风声轻过,吹起窗户一响,顿时震惊了两人。
简修一挥手间,窗户自行关上,而他也将女子的身子一抱,向床榻走去。
这时,他忘了自己腿不便,俨然行走自若。而她也恍然不记得他腿伤了。
轻放在床榻上,男人凤眼眯了眯,微妙地盯着她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简修呼吸急促,内心老鹿乱撞,心中的欢喜溢于言表,这一刻,他等了许久。
柳飘憶屏住呼吸,心跳加快,呼吸急燥,本来就燥热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她竭力抑制住身体的口干舌燥。
低头吻上她,她没有拒绝,而是迎了他的吻。湿润的吻让她舒服多了,只想取要。
夜半,柳飘憶趴在简修身上,抓过他的手,仔细端详了片刻,赞道:“啊,你的手好大。”
简修伸出另一只玉一般通透无瑕的食指,轻轻描蓦柳飘憶的眉眼:“我是男人当然手要大。”
简修再次抬头凑到她光洁的脸庞,轻轻亲了一口,温柔道,“夜深了,早点睡。”
她躺好在他的胸怀里,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特有的一股清香,闭上眼,安稳的入睡。
清晨,柳飘憶睁开眼侧过头便见简修瞳孔清澈如一汪清泉正看着自己,她一笑,“早啊,夫君。”
简修抿嘴微笑如痴如呆的看着她,轻唤一声,“夫人也早。”
相视一笑,简修再次搂抱她,拥了许久才不愿的起床。
下床的那一刻,他又装住腿脚不便。
她愣了一眼,突然想起昨晚,他抱她如此轻松,哪像腿有伤。
她迷惑的下床,一直盯着他的腿。
此刻她身着一袭浅纱白衣,乌黑的长发宛如丝缎一般披散着,面容秀美绝俗,那怕肤色透着一抹苍白,同样明艳不可方物,如丹青画卷中的清水芙蓉,无法逼视。
简修只觉胸腔深处突地一跳,一时竟自怔住了,就连手中的正欲穿的衣袍何时掉到地上,也毫无察觉。
他被她再次迷住了。
微风拂面,卷来一阵暗香。可是真正沁入心肺的,却是面前女子的音容相貌,如水清凉夜风,刻在脑海,直入百骸。
他终于完全拥有了她。
等待最能磨练人的耐性,也最能消耗人的耐性,伴随着一阵时节雨的倾落,原本喧闹市集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这样的静,让润禾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慌张,不安,和害怕。
她让人送信给凌希南,想再见他,可却不知他还会不会来。
她站在茶楼的门口,依旧望着街道,希望能看到凌希南的身影出现。
突然下的雨,让行色匆匆的人都找了避雨的楼阁躲着,人群被留滞,可无人多去注意她的神色。
“小姐,还等吗?”润禾身边的丫鬟轻声问道。
润禾一声不吭就这么望着街道,神色苍凉。
丫鬟想到什么给了个见意,“庄主在这京城已经安置了宅院,不如小姐让庄主办个宴会可请京城贵族来府一聚,小姐不就可以邀请凌公子前来了吗?”
丫鬟的提醒,润禾好似清醒过来,眸色一转道:“你说的对,本小姐这就回府,让哥哥准备。”
城南宅院居巷,润府大宅在京城新立。
就这几日,润泽玉在京城购买了豪宅,也让扬州润泽山庄的下人来京不少。这个势头,润禾明白,哥哥想住在京城,想离那个女人近。
润泽山庄在京城的米铺本就是大生意,在京购置房产,留京也不会让人多去猜测。
这几日,润泽玉身体微微好些,就让府里下人添置着宅院所需的各种用具,将宅院着实装潢了一番。
看着哥哥站在檐下,润禾走了过去,眼梢一笑,眉间的雅致气息顿时流淌出来,“哥,怎不多休息,还亲自吩咐下人弄院子。”
他翩翩而立,墨发袭肩,月白长衫外笼罩着一件绛紫色轻纱,比他平日的白衣更显尊华而不可冒犯,转眸顾盼间不是风华流转,而是满满的威严,在接触到润禾的眼神时,他眼光连动也未动一下,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又出去了?”润泽玉淡淡冷语,甚至知道她都在干些什么。
润禾垂了目,不语。
“这么说……就是见过了?”他语调冰冷,犹如冰渣。
润禾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见过……不过,他现在不见我了。”润禾声音低沉,心中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