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在罗镜河村,沫昌黎的人和简修的人都在整个罗镜河附近举着火把寻找。
罗镜村的每一家每一户都被放肆搜索,锦衣卫更是对百姓说道,如私下藏了人,便是犯了大明律法,大牢伺候。可就算如此严历,百姓们还是摇头。
当允修快马而来时,简修彻底慌乱,因他告知的消息,便是憶儿失踪了。
由此肯定柳府而来的那匹马,正是柳小姐的,而她的人却在这罗镜村失踪了。
沫昌黎张大眼睛掩不住的震惊,“这么说,在这丢失的是憶儿了?本世子还以为是你。”他看着允修。
允修拧紧着眉头,脸色不太好,他甚担心,也责怪自己没尽到保护的责任。这次来罗定州,本就是大娘千嘱咐万嘱咐交代他要保护好憶儿。
“为何不将她看好!”简修有些气急,怒瞪了允修一眼。
他发起威来,不说旁人心颤,连允修都闷不敢作声。
“对不起,四哥。”
允修此时就是做错事了弟弟在兄长面前的自责。这也是从小允修做错事在哥的面前这么承认和道歉,已经不下多少回了。
可每次简修责骂过他后,又包容他,毕竟是亲弟弟。
可这一次,简修彻底怒了,“憶儿要是有事,你就自己看着办。”
允修甩了自己一巴掌,顿时一侧脸留下几个手指印。
简修懒得看他,疾步走进了黑夜里,心慌的去寻找了。允修呆神后,忙跟了上去。
沫昌黎也不留下,同样心急的冲进了黑夜里。
如此阵状不只让躲在黑夜里观察的韩想晴有些不安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一步。也让韩佑荣感到一些担心。
韩佑荣同样悄身在山坡的大石后观望着,这些个锦衣卫和云南世子的人会不会找到他韩家的秘地。
思虑着,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朝身边的属下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不管你做些什么,只要将那些人的目标方向吸引到别处就行,不能让朝廷的人再朝这边来了。”
这名属下忙点头明白,又自献办法说道,“不成若真探到这里来,不如”
他做个“杀”的手势。
韩佑荣扯着嘴气愤的敲了下这名属下的头,“你个蠢货,能不若到锦衣卫那是谢天谢地,你以为是林劲啊。”
林劲,林忠的侄儿,那个死在罗镜河边的尸体。
就在这名属下欲离开,韩佑荣的人再匆匆的赶过来一个,忙禀报道,“二当家,属下见到了大小姐,她还在这罗镜村里。”
韩佑荣皱眉,“她还在这做什么可查明白?”
这名属下回道,“属下见大小姐悄悄去过西边一处废弃的养猪场,属下没跟进,不知大小姐在里头做什么。”
韩佑荣摸了摸他的八字胡,冷笑的扯着唇,再次问道这名属下,“大小姐可还在那?”
这名属下忙点头,“应该还在,那垦镜在那养猪场的门口放风。”
“你去将那些锦衣卫引到那里去。”韩佑荣冷静的命令道前头那名属下。
那名属下阴冷一笑,“属下明白了。”
韩想晴再次到那破烂的养猪场地窖时,只是为了将柳飘憶的嘴给堵上,怕她乱喊乱响,引来众人。
她想过了,如此时将柳飘憶带出去另藏一处,未必就行得通,外面那些个锦衣卫和云南世子的人在巡视,搞不好就会碰到,那自己定会被审问。
走到柳飘憶面前,不过她却垂着头已经昏睡过去,或许是绑了几个时辰,身体受不住晕了过去。
韩想晴淡漠地站在柳飘憶的面前,既不叫醒她,也不让她受什么刑,就只是这么淡漠地看着,思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不该如此冲动将柳飘憶打晕绑在此处,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事已经做了,只能看该怎么解决。
本只想出口当年柳飘憶抢她心上人的气,却不想此时引来祸害。这是一时脑热的代价。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她的二叔韩佑荣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想除了她。
韩想晴的父亲早几年因病而亡,母亲也郁结不振,一直病患着,韩家的生意由韩想晴来接替。韩佑荣想吞了大哥留下的那份产业,处处在排挤着韩想晴。
此时大好的良机,韩佑荣便想好好的利用。如锦衣卫将韩想晴视为罪犯,这次罗镜河岸的杀人凶手,那么还怕除不掉她。
韩佑荣在让属下将锦衣卫引至到养猪场时,便已经动了此念头。
一个在罗定城里的大小姐,深更半夜在这罗镜河村废弃的养猪场里干些什么,不难成会让锦衣卫去疑虑,去猜想,定不会放过。
就算锦衣卫不会随意杀了韩想晴,也会将其抓了审问,那他拿下大哥的生意还不是一句话。
韩佑荣想到这些,正开心的抚着他的八字胡在那树林里喜笑。
而在地窖里的韩想晴却不知自己的二叔此时竟然在谋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