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我眼底下离开多久,就把自己搞成这样。”顾北丞剑眉蹙起,“是不是要我以后把你拴在腰带上,走哪带哪,嗯?”
语气恼火,曲指在她额头敲下了。
他眼角余光扫过目光不离她的厉南衍,一个弯身打横抱她转身,阻断了厉南衍的视线,“哪痛,告诉我。”边问边往车子走。
叶熹窝在顾北丞胸口,寒风被挡去,全身的冷意渐渐由男人的体温淹没,可每寸的疼痛却无限扩散,痛感猝然爆发到达顶峰。
这一刻,痛得她想哭。
喉咙酸涩,偏偏倔强死咬嘴唇,一言不发,闭阖双眼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摇了摇头,作回答。
“你真是”顾北丞咬牙切齿挤出话,“就不能像个女人,非和我死倔?疼的是你还是我?”
多少次了?她宁可吞血往肚子里咽,也不肯和他说一句她受了委屈。
他胸腔里的火噌的一下被点燃,大手才施力想给她一个教训,就感觉胸口被小脑袋蹭了蹭,渐渐发热。
脑海里晃过慕霜说的话,她浑身是上,他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再气也下不去手了。
这个女人天生与他反骨,别的本事没有,气他的手段无人能及,撒娇、示弱到了他这儿一概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他说一句“我痛”就这么难?做坏人的是他,她在怕什么。
从来身边的女人都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今她偏成了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