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被植入了新型的定位芯片,交出了所有的智能设备,换上了统一配发的人奴服装,离开了自己的居所,被成群结队的机械战警驱赶到了指定的区域,等着那些物主前来挑选他们的近身奴隶。
广场上,人类如同牲口一般,等候着物主的到来。
很多人也曾试图逃跑,可是,只要躯体一离开特定的范围,他们脖子上的芯片就会瞬间启动,引爆隐藏其内部的微型炸弹,使他们人首分家,死状惨不忍睹。
被选中的人类,留下来,成为了第一代的人奴,精心伺候着他们的新主子。
没被选中的那些人类,则是被送到了世界各地的矿场,成为了最低下的矿奴。
矿奴没日没夜的为智能机械生命体这一新兴阶级,开采着各种矿产和资源,供他们继续打造出更多的智能机械生命体,来进一步稳固他们的物主地位,来更好的奴役着人类。
悲哀,实在是悲哀。
简直就是:悲哀至极!
百余年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人类一次次的奋起反抗,智能机械生命体一次次的血腥清洗,不断的重复上演着。
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血腥清洗后,地球之上所有人类遗留下来的文明,全都被摧毁殆尽。
经历过当年那场战争的人类,如今都已死绝。
现在,大多数的人类逐渐的失去了抵抗意识,真正的沦为了智能机械生命体的奴隶。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冬出生了。
安冬的降生,并没有给他的父母们带来任何的快乐,相反的却带来了无尽的困苦。
这是一个典型的奴隶家庭,安冬的父母都是人奴,从他们一出生,就注定了人奴的身份。
试问一下,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被冠以奴隶的名号,终其一生,每天只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去伺候那些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主子呢?
最主要的就是,按照新规中的规定:孩子两岁时,就会被强行带走。
植入定位芯片、发放人奴身份牌后,这些孩子将会被送进封闭学校,去培训和学习。
灌输给他们的将是:用自己的毕生,去服务物主阶级的坚定信念。
而且,这一分开,便是永恒。
当这些孩子从学校毕业时,成绩优异的,将会被物主们挑选、带走而那些成绩平平的孩子,就会被送到矿场,成为新一代的矿奴。
这些孩子是绝对不会回到他们出生时的城市,更加不会回到他们的父母身边。
就连他们的父母是谁,他们都无从知晓。
“我们把孩子藏起了吧。”安冬的母亲眼泪婆娑,紧紧的抱着刚刚降生的小安冬,和她的丈夫说到。
“那怎么行呢?早晚是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咱们可以无所谓,死就死了。可是孩子还这样小,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和咱们一起去死呢?”安冬的父亲用生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安冬胖嘟嘟的脸蛋,心情沉重的说到。
“唉,这孩子真是命苦啊!”安冬的母亲紧紧的抱着小安冬,长长的哀叹一声。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忽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安再冉,低声问到:“你说,他们上次讲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问,安再冉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只能安慰对方到:“我想,应该是真的吧。”
“一定是真的!”安冬的母亲眼神坚定,看着窗外的夜色坚定的说到。
“好了,你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马厩。”安冬的父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简陋的房间。
安再冉走后,安冬的母亲抱着小安冬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暮色降临,安冬的母亲泪如雨下。
哭泣了许久,安冬的母亲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把安冬送出去,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间乐土去。
然后她找来一块白色棉布,用烧黑的木炭在上面简要写出安冬的姓名和来历,和小安冬一起放在了木盆之中。
“我相信,那个传说一定是真的!安冬,母亲能为你做的就怎么多了,愿你一切平安!”安冬的母亲跪在庄园外的河边,望着越漂越远的木盆,含泪说到。
安再冉从马厩回来后,却没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他忽然想起刚才安冬母亲神情的古怪,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追了出来。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装载着安冬的木盆,漂出了他活动的限定范围外,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这都是做了什么?”安再冉一把抓起地上的妻子,用力的摇着对方的肩膀,嘶声力竭的大声问对方到。
“我相信传说是真的,安东一定能够达到仙国,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安冬的母亲神情坚定,她笃定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
“你……咱们回去吧。夜里风大,你身子虚,不适合在外面呆的太久。”
安再冉把那些原本要责备妻子的话咽回了肚子,别过脸,用自己的肩膀悄悄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直到装载着安冬的木盆消失在视线当中,安再冉才搀扶着自己的妻子回到他们简陋的居所。
安抚着妻子睡熟后,安再冉悄悄起身,来到了屋外。
眼望着浩瀚星空,安再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神啊,我以前不曾相信您的存在,也没有求过您什么,请您原谅我之前的罪过吧!我恳求您,一定要保佑我儿安冬一切平安!请把所有的灾难,全都降临在我的身上。只要安冬一切平安,什么样的灾难我都愿意承受!”安再冉虔诚的祈求着天上诸神对安冬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