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慕晚风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怀疑胸口处的是一只假鸟,呸是一只假小米。
这种话,竟然从小米口中蹦出来,他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只要是一只鸟,不论什么品种,都殊途同归,改变不了它骚气的本质?
趁着他走神的瞬间,阮鸿宇却是毫不停留,出现在了头顶上方,一剑劈下。
慕晚风猛然惊醒,那不到一尺的攻击,霎时令他头皮发麻。
他再也顾不上藏私了,心念急转之间,月步施展而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出现时,便到了十丈开外,仗剑而立。
古太清再次眯起了眼睛,就连他都只捕捉到一丝残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上一次慕晚风使用出来,他注意力还在台上,看得不是很清楚,而这一次他是正儿八经没有看清楚。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慕晚风自始至终都在隐藏这一招。
阮鸿宇一剑劈空,红着眼睛四处寻找,转过身子后,才发现慕晚风在他身后十数丈。
孔烨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直到先前,这慕晚风都在隐藏实力。
他跟古太清一样,都只捕捉到了一道残影,这种逆天的速度,倘若是自己与其对上,都得费上一番手脚。
阮鸿宇这次恐怕胜利无望,对手明显有傲然的资本,完全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阮鸿宇先前服下的狂极丹,不仅蕴藏的灵力极其狂暴,而且压榨自身潜力,是孔烨给他保命所用的。
服用后,即使面对古太清,都能有几成把握从其手中逃得性命。
这丹药药力过后,阮鸿宇不禁得昏迷一月,就算醒过来,都会在半年内神志不清。
而且之后没个三五年的调养,别想恢复如初。
这场比试,凌霄阁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鸿宇再次暴怒地冲了过去,然而势大力沉的攻击,依旧没有落到实处,慕晚风消失了。
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阮鸿宇身后,千钧一剑拍出,将其砸飞了出去。
阮鸿宇滚落几圈后,便再次爬起,像条被惹急的疯狗一样,悍不畏死扑来。
慕晚风身形闪动,又出现在他身后,一剑朝其腰间横扫。
不知是巧合,还是野兽本能使然,阮鸿宇竟是陡然转过了身体,灵剑同样斩在了慕晚风腰间。
慕晚风汗毛炸立,脚步凌空朝前一踏,月步施展到极致,往后退去。
可饶是如此,他的腰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浸湿了衣袍。
阮鸿宇更加不堪,被一击重剑,拍得撞在了护阵光罩上,倒地呕血不止……
他吐了几口,摇摇欲坠地再次爬起,见到慕晚风身上的鲜红,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像极了恶鬼的狞笑。
由于苦情丹的折磨,这种伤势造成的痛觉,对慕晚风来说,简直就跟猫抓没什么两样,不过慕晚风却皱起了眉头。
难道越是失去理智,对危险的感知就越敏锐?
阮鸿宇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要杀掉眼前的人,他摇晃了几下后,又一次扑向慕晚风。
慕晚风手持千钧,紫芒透体而出,凌空虚踏,步紫辉而上,口中念念有词:
银月之辉,可照永夜,经乎太阴,入乎玄阙,众星环极,璨若紫珠,邃袤明朗,浩如烟海。
月光明而踏歌上,脚步生而波纹荡,或戏清流,或翔神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月步总纲,在慕晚风口中轻吐,如月下吟唱,如星空低语。
而随着念出的口诀,他的身影变得更加缥缈虚幻,空气却无声无息,静谧异常。
唯有那道虚影,在空中徘徊……
你不是有警觉性吗?那好,我便让你即使发现了,都来不及反应!
慕晚风如飞燕一般,在空中折回,出现在阮鸿宇身侧上方,一个倒挂银钩,千钧朝其左肩拍去。
阮鸿宇刚一转身,却是已然被一股巨力砸飞。
慕晚风这次没有罢休,闪身在其身下,一记飞退又将其踢飞到空中。
紧接着,他又出现在阮鸿宇上方,千钧一剑朝其身体一剑拍下。
砰!
阮鸿宇急速飞落,又砸在了擂台上,随后弹起一丈来高,才重新落回地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阮鸿宇浑身是血,手中紧紧拽着灵剑,不住地蹭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奈何手臂骨头被折断,刚撑起一点,又是落了回去,嘴中发出低低咆哮。
“啊!杀!杀……死……我要你死……”
慕晚风面无表情地落在他身前,千钧巨剑高高抬起,作势便欲斩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