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黄毛子,我岂有那闲工夫去窥视你?”
墨玉书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是故意的就好。
不过他有些纳闷儿,就算被窥视,他对香雪兰从未表现过半分,也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老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卿既知,何故不出手?”
老头呵呵笑道:“你喜欢那女娃娃,但那女娃娃却喜欢另一个子。眼下那子走了,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墨玉书薄怒道:“此二人皆是深交,岂能混为一谈?”
老头微微有些诧异,捋了捋胡须,正色道:“别他们,就算是你,老头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听到此话,墨玉书心中一痛,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
见墨玉书突然沉默下去,老头哼了一声,道:“子,修炼一道,万事不求人!”
“若坐等别人相助,就算度过一次两次危机,终究会死在最后一次危难郑”
“你也算我半个弟子,我只负责教你修炼,却不负责帮你救场擦屁股!”
“至于他们,我更加不会出手。得难听点,路边两条狗打架,你会去管吗?”
“弱肉强食,乃是道循环!蕴宫与我有渊源不假,但冠以邪教名义的人,也属于蕴宫的支脉。”
“只要神州大陆不出事,我都不会管,更何况我只是蕴宫的弃子!”
墨玉书陡然一惊,问道:“弃子何意?卿何出此言?”
老头神色一变,自知漏了嘴,袖袍一挥,便将墨玉书给送出了洞府。
墨玉书四周空旷,只听瀑布声激荡不息,无奈叹息一声,御剑朝枢峰飞回。
他就是心中烦闷,才过来想与老头喝酒解闷的,也没真要怪老头。
就算老头没有那通解释,他自己也会想明白,只是胸中苦闷,不吐不快罢了。
正如借酒浇愁一样,明知没什么卵用,但就想将之无限放大,然后苦苦品味。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
翌日清晨,枢峰
墨玉书彻夜未眠,宿酒到明,致使整个房间,全是刺鼻的酒气。
修为到他这等境界,即使半月不眠不休,也不会有事,更不会形销骨立,像是被榨干身体一样。
今日,香雪兰便要去凌霄阁了。
慕晚风不在,这又是香雪兰自己的意愿,无人能够出面阻止,墨玉书也是如此。
忽然,房门被吱呀一声,给推开了。
“呀”
如同决开的堤坝一般,酒气顺着门扉,就冲了出去,惊了门外人一大跳。
伍芷秀手在鼻尖扇着,驱赶刺鼻的酒气,迈步走了进去。
“师弟,你在干什么?酒坛子打翻啦?”
当她见到萧索的墨玉书时,立即又是一惊,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墨玉书放下酒杯,灵力运行间,便把酒气给逼出了体外,恢复成以前的俊逸模样。
“孤无碍,卿为何前来?”
伍芷让出了身后一人,赫然便是即将离开的香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