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莽立马上来拜道:“下官王莽拜见未来岳父大人。”
“噗”一向压抑的严府婢女都没忍住笑出了声,严世蕃恶狠狠盯着她,婢女立马恢复了死人脸。
杨林十分生气,说了句,“没家教!”
看杨林这个样子,王莽知道杨林对他的成见非常大了。
严嵩道:“既然两位都在,那还是杨大人自己说吧!”
杨林对王莽道:“王莽,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官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杨大人,下官有什么不好,世袭百户,家财万贯,经营有道,又不花心,令千金嫁给下官,这辈子不可能受委屈。”
杨林道:“你身无功名,莽汉武夫一个,与我家女儿格格不入,况且山西之地鞑子横行,哪天你那破堡被攻破,我家女儿怎么办?难道要他侍奉鞑子吗?”
“杨大人,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王家堡是新堡,不可能被攻破的,这个您老就不用担心,在这下官与令千金情投意合,我们要是结合,可谓神仙眷侣,人生在世不就是要找个知己吗,总之下官非令千金不娶,如实陆指挥使的面子不好使,下官只能去求皇上赐婚了。”
“你”杨林语塞了,没想到王莽也是这般倔,既然能取得聊陆府和严府,杨林也不得不相信王莽真的能见着嘉靖,嘉靖要是赐婚,那他可就真没法拒绝了。
王莽见把杨林吓着了,便安慰道:“未来岳父大人,小婿17,小依15,年龄相当,颇为般配,而且虽然小婿不能考取功名,但是自隋朝开创科举制以来,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能考取功名呢?就是从大明开国以来也是如此,虎父犬子比比皆是,甚至很多败家子,家道迅速败落,反正我们世袭卫所,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您看我大明,虽然不如开国时那般威震四海,四方来朝,但也没有到处揭竿而起n的迹象吧?只要大明在,我王家堡就在,小依这辈子绝对吃喝不愁,更何况小婿经营有道,颇善于经营,首辅大人和严侍郎大人都在,您可以问问他们,哪次小婿来低于1000两的。”
“咳咳”严世蕃咳嗽了一下,这行贿摆在明面上可是不好,他在提醒王莽。
王莽见杨林不说话,继续道:“达官显贵们喜欢门当户对,为的不就是相互借重彼此的势力,带给对方更大的利益吗?有些人经营几十代,赚的钱还不如小婿一年赚得多,而且小婿跟皇上、严阁老、陆指挥使都算熟络了,要不然也出现不了在这严府。退一万步讲,嫁给我又不是当小妾,可是当正妻,而且小婿可以保证不去烟花之地,不纳妾收婢,试问其他人哪个敢这么承诺吗?”
杨林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话辩驳,说出一句话,“男人三妻四妾自古有之,娶一个女人那叫没本事。”
王莽无语,然后道:“小婿这个身家要多少女人没有,娶一个那是专情好吧?”
“既然你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要盯着我女儿?”
“别的女人我都不喜欢,就喜欢你女儿。”两人说着说着怄上气了。
严嵩道:“王百户,你也看到了杨大人是在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强扭的瓜不甜,何必为了一支花,放弃整片花地里的花呢?”
王莽道:“首辅大人,别的东西下官都可以放弃,什么官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唯独女人是不能放弃的,至于西瓜甜不甜,反正下官娶得是杨大人的女儿,并不是杨大人,所以甜不甜下官自己知道。”
双方来了半天最终没有达成意见,严嵩父子见王莽这事上如此执着,便也没有力压,万一王莽真去找了皇帝,皇帝还赐婚了,那他俩不就被打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