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琴琴似乎一顿,没想到温青梧突然提到了自雨亭的事。待反映过来尴尬地咳了咳:“堇则,我当日根本不知皇上去查三军了啊。”高琴琴说着,一脸无辜:“我也是为你好。
若不是你太大意,也不至于掉湖里啊!”
果然是她。
这毒妇都淹死了原身,还能说这样睁眼说瞎话。
“那明夜你跟我一起去么?”温青梧问。
高琴琴没想到温青梧会这样问,愣了愣:“去啊,明儿我跟你去把风。至少不会发现落湖这样的意外了嘛。”
温青梧点点头:“那就好。”
“对了,还有那人参!弄了泡些喝,那是调气养血的。喝了到时候气色更好,美得遮都遮不住!”高琴琴指了指她梳妆台上的人参道。
温青梧二话不说,摆手让柳叶去切了泡茶过来。而后当着高琴琴一口灌了。
高琴琴看着温青梧喝下去,眼睛亮亮的告辞退去。
待高琴琴走后,温青梧从怀里掏出一根洗净的桐树根须慢慢嚼了起来。
留吉从屋外走进来,脸色严肃。
温青梧看着留吉的脸色,嚼着树根待他走近。
“主子,这是在咱们窗沿上发现的。”留吉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
温青梧嚼着树根的动作停了停,皱眉看向留吉放在桌上的信封。
她拿起,拆开看。
今夜子时,候卿于故地。
温青梧黛眉蹙起。
整张纸上只有那一行字。翻来覆去也没看到落款。
故地?
温青梧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到谁放的了么?”她用纸张点了点桌案上放着的白蜡。
留吉走到桌边点燃白蜡,放下灯罩:“未曾看到。回来时只看到了一封信塞在窗沿上。
不过,奴婢半刻钟前出去时应该是没有的。”
将纸张放进灯罩的温青梧闻言,起身走到屋外窗沿处,看向房屋的侧边以及后面。空无一人。
走到屋旁的的石板上,她低身瞧着地上。
“怎么了主子?可是有人从这边来的?”他说着,看了看不高也不低的大福宫墙。这个不是皇城的墙,也不是皇宫的墙,虽然不高,但谁敢大白天翻才人院的墙?
他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有人翻过。
留吉如今笃定地信任温青梧所有。甚至比她自己更信。
“我不知。”温青梧犹疑地道:“晴日里的石板上太难留下足迹了。”
绕了一圈都没看到,温青梧回到屋子里,灯罩里的纸已经烧成了灰烬。在火焰上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