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坝子上的时候,草丛里果真窝着一只兔子。邓玉娴面上一喜,连忙蹲下来一看,兔子的腿被夹子夹得血流不止,见邓玉娴靠近,吓得乱蹦又蹦不开,惊恐得咕咕叫。
邓玉娴一把抓住兔子,刚小心翼翼的将它腿上的夹子摘掉,段梓霄的脑袋就蹭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盯着兔子瞧了几眼,好奇的伸手指戳了戳兔子的脑袋,兔子被吓得鼻子一抖一抖的,煞是可爱!
段梓霄咧嘴笑了起来,觉得好玩,又连着戳了好几下,笑呵呵的问:“娘子,阿霄喜欢小兔子,阿霄可以跟小兔子玩吗?”
“当然可以。”邓玉娴纵容一笑,从草里摘了几片能止血的白花草的叶子,揉碎放在兔子受伤的腿上,又扯了几根草茎将碎叶子绑好才将兔子递给段梓霄,轻声道:“相公,兔子的腿受伤了,你得轻点,不然小兔子会伤着你的!”
段梓霄喜不自胜的点头,眸光明亮的接过,轻柔的摸了摸兔子的脑袋,兔子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段梓霄咧嘴傻笑,温柔爱怜的望着怀中的小兔子,就连轻抚的动作都轻得不行,像是害怕伤着兔子一样,邓玉娴一脸黑线,有些后悔将小兔子交到段梓霄怀中了。
那么喜悦的神情,那么近的距离,那么轻柔的抚摸......
她今生都还没享受过好吗?
眼角抽搐,邓玉娴背上背篓,抬手扯了扯段梓霄的衣袖,轻笑道:“相公,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
“好呀,回家养兔兔!”段梓霄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绕过邓玉娴就脚步轻快的向前迈去!
邓玉娴:“......”无奈摇头,只好跟上。
下山时,山坡上有许多村民正在劳作,见邓玉娴跟在段梓霄的身后下山,纷纷指指点点,有的捂着嘴巴交头接耳,胆大的荷香婶索性放下锄头,扬声打趣着问邓玉娴:“喂,邓家闺女,嫁去段家,段傻子对你还好吧?可还会疼人?瞧着你们两口子走在一起还登对得很呐!”
邓玉娴闻言,眼神微冷,皮笑肉不笑的扬眉回答:“全得婶子金言,我家相公待我甚好!不过呢,我家相公可是有名字的,婶子总是傻子长傻子短的叫着不太好吧?”
荷香婶嘿了一声,哈哈大笑,眼露鄙夷,扭着肥圆的腰身嘲笑道:“哎呦,了不得嘞,邓家闺女这才嫁去段家几天呐!我这婶子才说了两句玩笑话,她的尾巴要翘上天了,这有了汉子就是不一样啊,说话底气都足嘞!”
周围田地里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大笑。
邓玉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站在她身边的段梓霄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眼眸闪动,忍不住侧头望向了她。
就见邓玉娴嘴角一勾,面色沉沉的说:“婶子这话就说对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我嫁到段家起,我就是段家人了,跟没嫁人前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尾巴能不能翘上天我不知道,但婶子嫁到王家,想必也是没有外心的吧!”
邓玉娴的话音一落,站在荷香婶身边的男人王大春立马脸色一沉,瞪向了荷香婶,吓得荷香婶脸色一变,刚想叉腰从地里冲下来找邓玉娴麻烦,就立马被王大春呵斥住:“好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小辈计较,嘴这么碎你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