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这个世界就没有王法吗？”

“唐国的律法就是这样，奸邪之辈，理当用邢。”

这话把尚好说的更没底儿了。

“我哥是怎么得罪城中衙门了。”

“赵大正在托关系，查王冲自杀的事儿。这个王冲自杀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是有原因的，城中衙门要封口。”

“不，不会这么简单？你觉得蒋家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算人。”

“好吧，既然你如此评价他，那我能不能这么推断，这一切都是蒋家云设计来针对我的。”

听尚好这么说，乐之蓝仔细想想，认真的点点头。

尚好咬着嘴唇，在屋里来回的走了。最后，他停下来拍一下巴掌，嘴里恶狠狠的说：“蒋家云，对不起了，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让你幡然悔悟。”

……

我们曾经说过，长安人民很少能吃上牛肉，但蒋家云这里却有一道关于牛的佳肴。

一般来说，这道菜是天高皇帝远的南方才有的美食。

蒋家云家里养了一个南方的厨子，隔三差五的就给蒋家云做这道菜。

这道菜叫做小牛头肉。

先取一个鲜嫩的小牛头，在火上烤，去毛，然后用开水烫一下，毛根去净。

用火烧的大铁锅，放入酒，豆豉、葱姜，煮熟，煮熟以后，把肉撕成手掌大小，放入瓦罐当中，用土封死，再用火烤。

这样做出来的小牛头肉，口感奇特，味道鲜美。

今天，蒋家云又想这道菜，让厨子去做，同时把黑袍阿奇叫过来。

阿奇跪在远处，他是蒋家云的爱将，但蒋家云可没有把他叫过来的意思。按照规矩，武者可以盘腿坐，但阿奇表现的特别卑微。

蒋家云很习惯，他吃着肉，满口留油。

“赵大押了几天了？”

“五天。”

“用刑了吗？”

“用了。”

“招了没？”

“没有。”

听到这个汇报，蒋家云有些不高兴。他张大嘴，塞了一口牛肉，泄愤一样咀嚼着。但是，这美味在这里有些变味，蒋家云生气的把肉吐在地上。

“尚好那边有什么反应？”

“尚好见了文风苑的人，关于猞猁王，做了一个专题，专题名叫我和动物的前世今生，听说这个名字也是尚好选的。”

“够了，我说是抓了赵大，尚好的反应，不是尚好在做什么？”

黑袍阿奇咬了一下嘴唇：“衙门里的武侯和尚好有过接触，尚好说配合调查，如果赵大真的是杀人凶手，绝不姑息。”

听到这里，蒋家云直接掀翻了摆放小牛头肉的桌子。

“大人，不如让我出手，直接杀了尚好。”

蒋家云踩着牛肉走过去，直接给了阿奇一巴掌。

“杀、杀、杀，就知道杀，直接杀了有什么乐趣。和杀鸡宰牛有什么区别？我要是他的臣服，对他人格上的践踏，就像对你一样。”

说着，蒋家云抓住阿奇的头发，像拖狗一样拖着他来到踩碎的牛肉旁。

“吃，把这些都给我吃了，地面也舔干净，这是赏你的。”

“谢谢主人。”

阿奇压制住眼里最深的杀意，用感恩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