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泽要是回去了,大父会打死我的。”陈泽还和小时候一样对奶兄弟嘻皮笑脸的,还露出了个笑脸。
“也罢,那你就跟着吧,把兵器扔了,用不上。张仁,回去保护你阿姐,她被吓到了,在哭着呢。”
陈恒点了头,然后转头哄小孩一样对张仁说,看着庞大的身影一路狂奔回乌堡后,便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就离围乌堡的军队不过一箭之地了。马上的,他们脚下的土地上,就有支箭矢扎在了上面,箭尾依然在颤抖着。
“来人止步,再进一步者杀!”
一声大呼也随之入耳,是前军的军侯。箭矢就是他射出来的,手里依然拿着一把弓。
“在下乃陈家之家主陈恒,特来贵军前问缘由,劳烦军侯传报一声!”
陈恒一拱手,也大声回了过去。
“在此候着!”
没多久,军侯便从中军回来了,呵斥兵卒让开一条到来,还说了声,“刘校尉有请!”
陈恒一听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里就有底了。
能让粗鄙的士卒说出个请字,说明带兵的校尉也并非是个粗鄙武夫,就算不是世家子,至少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知书达理之人,就不会一言不合大开杀戮,就有了缓和的余地。
刘校尉,长了张方口大脸,加上一个鼻若悬胆,倒也算是相貌堂堂。只见他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一只手在下巴上搓着不多的胡子。
一双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一步步走来的陈恒。就这个气势而言,刘校尉应该是个老行伍了。而他的两侧,还站着两排杀气腾腾的亲兵。
嗯,颇有点鸿门宴的味道。古人貌似都好这一口,动不动就装起气势来,好让人先畏惧个几分。
陈恒腹诽了一句,然后很恭敬的拱手作礼,“在下陈恒,己吾陈家家主,见过刘校尉。”
“你就是陈恒?”
声音很浑厚,也带上了重重的鼻音。好嘛,还是为了有威势
“回校尉,正是在下。”
“好!陈恒,本校尉问你,你陈家可知罪!”
一声大喝,刘校尉猛然睁圆了眼睛,旁边的私兵也都将手放在了环首刀刀柄上。
果然你大爷的!说个话都要一惊一乍的,你干嘛不拍个惊堂木,再让两旁的亲兵吼一声“威武”呢!
当然,形势比人强,陈恒也不敢将心里话怼出来,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回校尉,恒愚钝,不知陈家何时得罪过后将军。”
后将军,是袁术,董卓把持朝政的时候封的。嗯,外面飘着的那杆旗帜上一个斗大的袁字谁都认识。
“竖子!汝陈家资助曹阿瞒谋逆,陈留皆知,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