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展望,刘家主在众多世家诧异的眼光中,对陈恒说了一番话。
先是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说和陈太公定亲之时的感恩,然后扯到陈恒不知自爱和黄巾贼寇搅合一起,最后强调刘家是清白人家,不能粘上贼寇之名云云。
说白了,就是两家退婚吧!嗯,老夫也是很无奈的。
他的话语刚落,己吾世家们又怒了,不帮忙就算了,还趁机落井下石,简直就是乡党中的败类!
“无耻之尤!”
“卑鄙小人!”
“落井下石之徒!”
各种问候张口就汹涌而来。
陈恒一听就明白了。我说县令怎么找到陈家了呢,原来是你掺和了一脚啊!想退婚直接说啊,反正我也没见过你女儿,何必找陈家不自在结个仇呢!
“既然如此,那就从刘家主之言,我陈家就不沾污了刘家名声了!”
带着些许愤慨,陈恒一句话就将陈刘两家的婚姻给解了。
李县令一听就舒服了,目的达到了不是。嗯,该是解决误会的时候了。
是的,误会。世家大户嘛,私下招募佃户、隐藏几个罪犯很正常,这年头都是这么做的。用这个罪名也弄不垮陈家,那就做人留一线呗。
才刚来就弄出个逼迫世家的名声,也不太好。趁此机会卖个人情给陈家,也能搏个仁义的名声。
“本县令刚来己吾任职,理当造福一方。听闻陈家一直是郡里楷模,积善之家,可惜陈恒年幼,收人不慎,闹了个私藏黄巾余孽之名”
“且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恒一记大喝打断了。
他自愿绑了双手而来,还忍了那么久,就是等着这一刻。郡望之家,岂是你一个县令能随意信口雌黄的?我陈恒好歹也两世为人,岂能让你随意拿捏的!
“李县令莫早下定论!恒收留这几人,是受命而为,并非勾结贼寇!”
“竖子无礼,人证俱在,竟然狡辩!”
当着所有人面前被喝止,李县令也怒了,直接怒斥。
“哼!李县令言之过早了!我陈家在己吾两百多年,从未横行乡里。恒虽不才,但也自幼读圣人之言,略知春秋之义!”
李县令的怒斥,换来了陈恒更大声的反驳,先扔出了陈家两百年的仁义名声,再一指张山等人。
“恒奉奋武将军之命,为其召集人马讨国贼董卓!这些人曾经为黄巾贼寇没错,但奋武将军已经赦其贼名,准其投身行伍共襄大义!这几个人,不过是因为身体孱弱,留在了陈家而已。”
好嘛,这是拿了曹操当挡箭牌。
不过也对,整个己吾都知道,去年曹操的确是带走了刘振两百多人。
曹老大,对不住了,借你虎威用一下,反正你人也不在这里。再说了,拿了那么多钱粮,也得担点事不是?
陈恒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就借用了曹操之名撇清了收留黄巾的罪名,反过来又将了县令一军。
“敢问陈家此举何罪之有!难道奋武将军讨伐国贼董卓有罪?恒年幼,还望李县令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