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多日没出屋晒太阳,如今躺在躺椅上,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她极为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采青与小忠子对看一眼,都悄悄地不敢打扰她。
半个时辰后,小忠子见花颜还在睡着没醒,对采青悄声问,“是不是应该将太子妃移去屋子里睡?这若是睡久了,着凉怎么办?”
采青犹豫着说,“刚半个时辰,如今正暖和,且太子妃盖着薄被了,应该不会着凉。”
小忠子还是不放心,“太子妃如今身子骨弱,等真着凉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采青也踌躇了,见花颜睡得香,不忍吵醒她,想了想说,“要不然,我们直接将躺椅挪回屋子里去?既不打扰太子妃睡眠,还能不让她着凉。”
小忠子点头,“好主意,就这样办。”
于是,二人挪到近前,一人占据了一头,就要搬躺椅。
花颜睡的不太深,缓缓醒了,睁开眼睛瞅了一眼,说,“无碍,我再睡一会儿就进屋,不会着凉的。”
二人立即住了手。
花颜又睡了半个时辰,不忍让二人一直担着心,便缓缓起来,由采青扶着回了屋。
回屋后,她没了困意,对采青笑着说,“有什么市井志怪,或者话本子,去找两本来解闷。”
采青答应的痛快,立即去了。
不多时,采青抱了一大摞回来,一字排开放在了花颜面前,“太子妃,您看,这都是最新的,您喜欢哪本?”
花颜扫了一眼,随手翻了翻,选出了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笑着说,“就这本吧。”
采青点头,将其余的收起来,对花颜说,“奴婢给您读吧?免得您自己看书累到。”
“也好。”花颜将话本子交给了采青。
采青以自己干脆的声音尽量学着说书先生一般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花颜倚在床头,安静地听着,借以打发时间。
傍晚,天幕黑下来,云迟还没回来,小忠子进来小声说,“殿下还没回来,您可饿了?奴才让厨房端晚膳来,您先用了?”
花颜问,“他可传话回来说不回来吃了?”
小忠子摇头,“没有。”
花颜说,“那就再等等。”
小忠子心下为太子殿下欢喜,但还是说,“您还是先用吧,若是饿坏了您,殿下回来一定会唯奴才是问。”
花颜笑着说,“没那么严重,我还不饿,再等半个时辰,他若是不回来,我再吃。”
小忠子点头,退了下去。
花颜见采青念了一个半时辰的书,估计也该累了,便趁机让她打住。
采青放下书,说,“这话本子写的不好,那才子真是太弱了,空有满腹文采,奈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与那小姐出游,遇到强盗无赖,还要那小姐保护他,幸好那小姐自小习武,否则,岂不是吃了亏去?可见百无一用是书生。”
花颜抿着嘴乐,“说的也是。”
采青又说,“还是太子殿下好,文武双全,只身闯进蛊王宫,救出了太子妃。”
花颜失笑,看着采青,“皇后娘娘留的这一支暗卫,都与你一样崇拜太子殿下吗?”
采青点头,肯定地说,“嗯,殿下自小就天赋早智,文采武功,一点就通,常人难极。我等十分敬重崇拜太子殿下。”
花颜笑着问,“这一支暗卫,多少人?”
采青说,“两百人,皇后娘娘薨了之后,有些人殉葬了,奴婢三岁时被领卫选中,补了进来。此次来西南境地,殿下选了五十人。奴婢最幸运,被选来侍候您。”
花颜点点头,低声问,“皇后娘娘是怎么薨的?是因为体弱有病不治而亡吗?”
采青摇头,也低声说,“奴婢不知,奴婢来时,娘娘早已经薨了几年了。”
花颜想想也是,以她的年岁,还是极小的,皇后娘娘都没了十五年了。
临安花家概不与皇室沾边,所以,虽然暗桩遍布天下,安插的极深,但也不查探皇室的**秘辛之事。她从十一岁接了临安花家所有的庶务,如今五年,也未理会皇室之事,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沾边的,谁知道成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