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王老眼深深地给了梅舒毓一个了解的表情,寻思了片刻,笑着一拍大腿,“这容易,梅公子若是不嫌弃,便住在本王府上就是了。太子殿下既然勤勉于政务,断然不会来本王府上抓人。”
梅舒毓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无耻地应下王爷的邀请了。”话落,他开心地问,“不会叨扰到王爷吧?我这人吃穿用度倒是不讲究,就是有点儿喜好闹腾,万一吵着了王爷休息……”
“无碍无碍!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你住在本王府上,就当在自家,随意就好。”劾王连连保证。
梅舒毓暗想他在自家从来就没有随意不受管制过,如今既然他这样说,那么,他就不客气地住下来了,有什么会比待在宗室府邸的圈子里更能查探得切实呢?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得见眉毛不见眼睛。
劾王也很高兴,又一个劲儿地与梅舒毓推杯换盏,直说他平生喜好除了喜擅弹劾之事,还喜欢美人,今日遇到梅舒毓,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年轻了十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梅舒毓醉了,劾王也醉了。
劾王叫来管家,醉着吩咐,“给梅公子安排一处独立的院子,把这些美人,都送去他的院子里。”
管家瞧了梅舒毓一眼,年纪轻轻的一个少年,俊秀得很,醉了也好看得紧。他连忙应是,立即去了。
劾王府很大,管家给梅舒毓安排的院落也是极大,房间极多。
二十多个美人走进去,院落地霎时弥漫起脂粉香。
梅舒毓摇摇晃晃地跨进院子,便从一众美人中随手勾了一个最美的高挑的美人搂在怀里,醉醺醺地说,“今儿你陪我,不会不愿吧?”
那美人极媚色,声音也媚得令人听了浑身酥软,“奴家愿意得很,公子真俊秀。都说南楚的公子们比我们南疆的汉子们好看,今日奴家见了,果然如是呢。”
梅舒毓凑近要亲她,在距离她粉嫩嫩的脸颊处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熏得人几乎站不住脚,他身子摇晃了两下,脸一转,歪在了美人身上。
美人忍着酒气,扶着梅舒毓往屋里走,口中娇媚地说,“看着公子清瘦,却原来这么沉。”
梅舒毓唔唔哝哝地调笑,“一会儿爷压在你身上,还有更沉的呢。”
美人顿时更酥软了身子,娇笑连连,“奴家荣幸得很。”
进了里屋,美人将摇摇晃晃的梅舒毓扶去榻上,梅舒毓果然一股大力,身子翻转,将美人压在了身下的床上。
美人娇呼一声,梅舒毓吻了下去。
在贴近美人唇边时,梅舒毓又大大地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美人却不嫌弃,勾住了梅舒毓的脖子。
梅舒毓再度吻下,还没粘到美人嘴角,胃里一阵翻滚,一把推开美人,转头便吐了。
他这一吐,终于让床上的美人皱起了柳叶眉,眉目里染上了嫌弃之色。
梅舒毓吐完了,似乎舒服了,又转过头,重新压住美人,低头吻下。
美人伸手一挡,娇笑着说,“公子,奴家陪您沐浴可好?”
梅舒毓伸手拿开她的手,摇头,“沐浴不急,我们先快活一番再沐浴……”
他一边低头吻下,一边粗鲁地去扯美人单薄的衣衫,美人身上的流纱本就轻薄,被他用力一扯,胸前大片雪肤便露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瞬间便痴迷地化身成了狼。
美人似乎被骇住,终于忍不住,手臂在他后颈一点,他顿时人事不知,软在了美人的身上。
美人看着终于软下的人,伸手捅了捅他,喊了两声公子,没有动静,她终于露出恼意,猛地推开他,拢了自己被撕开的衣衫,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污秽,捏着鼻子气冲冲地冲出了房间。
“郡主。”见美人从屋中冲出来,门外有人低喊。
美人恼怒地说,“进去把污秽清了,爷爷做什么灌他喝那么多酒?好好的一个俊俏公子,让我没了享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