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下床走动,说是她伤势未愈,剧烈运动恐会撕裂伤口。
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吃了睡睡了吃,比猪过得还懒。
在床上待了一天,夏思瑾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等中午用过午膳,景洛晨、景洛泽还有巫墨轩、夏刑都不在的时候,夏思瑾悄悄出声唤箐藤。
“箐藤?箐藤?”
“主人,箐藤在门外。”
听见箐藤的声音,夏思瑾蓦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箐藤外面守着,不是玄溟那个古板的家伙。
若是玄溟守在外头,定然比别人对她要求更严苛,恨不得让她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软磨硬泡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一板一眼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难受极了。
“你进来,我有事儿问你。”
“主人,太医说了您要好好修养,不可操劳太多,恕箐藤无能为力。”
听见箐藤的拒绝,夏思瑾顿时板正了脸佯装生气的样子,抬高声音呵斥。
“箐藤,你是不是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不过受伤在床上多躺了几日,你就失了遵从,那我多躺几日,你不是还要伙同别人来刺杀我!”
“主人明察,箐藤从未有过二心。”
“那你还不赶快滚进来!”
“是。”
夏思瑾一声怒斥,吓得箐藤抖了个激灵,无奈叹息应下,伸手推开门进去。
听见门口的动静,夏思瑾满足地眯缝了眼,眸子里藏着狡黠的笑意。
“快过来,自己拿那个凳子找地儿坐。”
见这样子,箐藤便知道自己肯定是上当了,可是这会儿进来再想退出去,不给夏思瑾透点东西是不可能的。
早知道就让玄溟来了,反正他软硬不吃,一定会让夏思瑾老实待在床上休息。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屈服在夏思瑾的淫威之下,不但要被骂,还得被嘲笑。
想到这儿,箐藤只觉得一阵脑门疼,但也只能拿了凳子过来自己坐下。
“你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箐藤明显露出为难的神情,那三个主子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夏思瑾伤好之前一定不能告诉她外面情况如何。
夏刑出发收编古溪镇三十万和临沂俘虏的时候,也是威逼利诱,告诉他好好看着夏思瑾,不准让她操劳。
这才过了两天,躺在屋里头的主子就出招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夹缝中生存哪里有那么容易。
夏思瑾见他一直沉默着,以为是他不愿说,便又冷了脸色,语气僵冰冷。
“箐藤?!”
再次被唤到名字的箐藤,目光一滞,知道自己恐怕难逃一劫,只能叹口气老老实实交代。
自那晚夏思瑾受伤,已经过了五日,光是昏迷就有三日。
宫变当晚,夏刑在夏思瑾被刺时也将剑刺进了丞相的身体里,随后就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围在周围的御林军,被及时赶到的军队尽数斩杀,只留了千把来个自愿投降为俘的。
白公公助纣为虐,与虎谋皮意欲毒杀皇帝,当夜就被押进了天牢,第二日就首示众,头颅和丞相国师一起挂在城墙上。
而丞相死后第二日,就因反叛谋乱的罪名被判满门抄斩,夏思瑾昏迷的第二日行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