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便是缙云河水患一事。此事,逍遥王爷已经在处理,所以此次灾患便由逍遥王爷整治。
“正好缙云河距离盐场不过一日的距离,思瑾先和逍遥王一起启程查看缙云水患,安顿好百姓后便即刻启程前往调查盐场之事。
“最后一件事,便是金云公主和洛晨的婚事。待思瑾处理完盐场之事回来后,便开始着手大婚之事。”
景洛泽不过刚刚说到第二件事时,底下的人就再一次炸开了锅。
把盐场之事交给夏思瑾本就已经令人震惊,这下子更是连拖了许久的缙云河水灾一事也从旁交给了夏思瑾。
他们知道景洛泽和丞相剑拔弩张的关系,但却没料到景洛泽已经如此迫切地想要从丞相手中夺权。
一旦缙云河的水患处理得好,夏思瑾和景洛轩的名声就彻底有了实锤。
丞相手下之人长年仗着他的身份在外为非作歹,风评已经不堪入目,百姓们从来只偏向真正对他们好的人,夏思瑾和景洛轩此举便已经在民心上胜了一筹。
若是盐场之事再查个水落石出,吏部权利回到他们手中,再加上夏思瑾兄长夏刑手中的兵权,恐怕丞相只手遮天的局面要被彻底颠覆。
丞相站在底下面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前方,努力克制住自己浑身的杀气。
作为食物链制高点的丞相都稳不住了,身边的人就更坐不住了,性子急躁的自然就会站出来反对。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哦?何来不可之说啊?”
说话人是丞相之子,也正是夏思瑾打过照面的中书令。
他手握笏板却丝毫不见恭敬谦卑之态,全然一副根本不把景洛泽放在眼里的表情。
夏思瑾微微偏头斜睨了一眼愚蠢的中书令,心中直冷笑。
中书令似是感受了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还不忘给她抛了个媚眼。
夏思瑾只觉得一阵恶寒,暗自翻了个白眼迅速回过头来。
她可没忘记花月阁开业那晚,这家伙是怎么说着非她不娶的。
果然不长脑子的男人都一个样,全是大猪蹄子。
“启禀陛下。金云公主纵使再尊贵,纵使再能力超群,也不过一介女流。就连男子都不一定能在全力整治缙云河水灾的同时调查好盐场之事,更何况是尊贵之躯的公主。若是期间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臣恳请陛下将盐场之事交于他人,以此减轻公主负担,也能避免公主过度操劳。”
夏思瑾有些意外地扬起唇角,本以为这中书令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却没想到还有点脑子。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打着减轻她负担的名头,把盐场之事顺理成章地接过去,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吏部的权利依旧在他们手里。
就算夏思瑾把缙云河的水患治理得有多好,得到的民心呼声有多好,依旧是个没有权利的空壳子,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夏思瑾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两件事情交出去。
“中书令可是没听清楚陛下的旨意?陛下说的是本宫负责调查盐场之事,缙云河水患一事由逍遥王爷整治,本宫不过是个顺带的帮手。何来交给本宫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