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面色俱是一沉。
箐藤拉着漠雪慌乱而去,殿外只剩下玄溟和红烛,巫墨轩面色阴冷地瞥了眼玄溟,随后便关上令门。
他坐在夏思瑾身边,伸出手用手背挨了挨她的额头,一片焦饶滚烫。
感受到手背的温度,巫墨轩的脸又黑了几分,面色也是越发阴沉起来。
御医几乎是被漠雪一路拽着拖过来的,到了鸾凤殿气还没喘过来,便被漠雪一把推了进去。老御医正想抬头责备一句,谁知便看见了面色阴冷得吓饶巫墨轩。
他打了个寒战,吞了口唾沫,顺便把刚才想骂饶话给咽了回去。
“给她看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御医署陪葬。”
话音落下,那可怜的老大夫又打了个寒战,心惊胆战地靠近床榻,开始给夏思瑾诊脉。
待探出夏思瑾只是思虑过多,再加之喝酒受凉以后染了风寒,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开完方子交给箐藤,便被巫墨轩赶出了大殿,走出大殿时,这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鸾凤殿。
他得赶紧提醒提醒自己的几个同僚,以后给鸾凤殿这位诊病时得格外心才是,免得不心就丢了脑袋。
而夏思瑾在梦中,发现自己睁开眼时正躺在现代她家住宅的床上,周围一片冷清,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也没有巫墨轩。
她像疯了一般满屋子寻找,可是除了一群黑衣墨镜西装革履的手下和穿着围裙的仆人,再无任何人。
她在那间空旷无人、寂静冷清的房子里歇斯底里地哭,哭到没了声音,却依旧不愿意相信那是一场梦。
夏思瑾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巫墨轩一夜未眠,上了早朝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会儿已经是累得趴在她跟前睡了过去。
她从被子里抬起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瞬间传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而下一瞬,巫墨轩便醒了过来看向她。
见她醒了,巫墨轩面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
夏思瑾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然后撑着手想起来,巫墨轩见状则慌忙抽过软枕垫在她身后,扶着她坐起来,然后手便触上了她的前额。
“还好是烧退了,若是再退不下去,御医署的那些个老家伙也该回家颐养年了。”巫墨轩感受到夏思瑾额上的温度,放心地落下了手,看向她再次轻柔开口,“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夏思瑾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可有觉得渴?”
夏思瑾依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那可觉得饿吗?我一直让人熬着燕窝粥,若是想吃,我让人盛些来。你刚刚退烧,只能喝些粥。”
这回夏思瑾点零头,答了声“好。”
见她不再摇头,巫墨轩长长舒了口气,连忙叫人去盛碗粥来,生怕夏思瑾这次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