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我是哪辈子跟你有仇啊,让我这辈子遇上就没好事,哎哟我的鼻子,你的肉是铁做的吗?”苏箐璃真是欲哭无泪了。
“吱吱吱”
不知道为什么,苏箐璃就是听懂了吱吱吱的意思,抬头看着已经换了一个肩膀的小东西“你才笨,你全家都笨,真是物是主人形,都没一个好东西,你千万别在落在我手里,否则我绝对把你油炸,给我姥爷下酒”
众人见苏箐璃居然跟这小东西吵起来了,一脸的懵圈。
“吱吱吱”
“哟嚯,你还来劲了是吧,本姑娘能抓你一回,就能抓你第二回”说着苏箐璃手划过腰间,手指尖就多了几根银针,那小东西一件银针,小身子一抖,就从凌熠辰的领口钻了进去。
“你有本事就别躲呀,你给我出来,出来”苏箐璃见它居然躲了,二话不说就去扒凌熠辰的衣服,凌熠辰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虽然也想把那小东西抓出来,可是不能让璃儿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了他的衣服吧。
“璃儿”
“好呀,还说这小东西不是你的,你们给我等着”说着,苏箐璃对着凌熠辰的脚就是一下,凌熠辰吃痛,脸色都变了形,心里更是不解,为何璃儿这么乐衷踩他的脚啊。
他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曾经在不知情的时候踩了某人一脚,让对方痛得灵魂都颤抖了一下。
“囡囡,不生气了,跟个畜生生气不值当”江老爹说完又觉得不对“三皇子,草民不是说您。囡囡还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爹,璃儿,时候不早了,该下山回家了”苏楠走过来,神色平静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淡淡的开口,只是他的眼神落在凌熠辰身上的时候,却让对方不自觉身子一紧,头皮一麻。
“哦”苏箐璃应了一声就朝她爹走去。
“多保重?”方景同同情的看了一眼凌熠辰,然后跟着他们下山,好在他跟苏家丫头年岁相差太多,没有这方面的危机,当然了这也跟他有自知之明有关,他从没想过打苏家掌上明珠的主意。
一次打猎,猎物用堆积如山来形容,让原来来帮忙的村名看着,咋舌不已,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不说这熊瞎子,这野猪都是他们平时吃不上的东西,何况还有五头鹿,三只狍子,两头章子,二十几头狼,野鸡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大公子,这狼怎么处置呀?”这狼肉可不好吃。
“狼皮留下,狼肉你问问那些来帮忙的兄弟,问他们要不要,另外张松,你在抗几头野猪到何家,让他们帮着给来家里的人分一分,顺便请他们吃饭”
苏楠看着这如山的猎物也是头疼的,他们爷几个不过是想进山打头鹿给女儿吃,谁曾想到了家门口居然还能遇上这么些猎物啊。
“苏姐夫,我能不能用猪肉换几只野鸡啊”何富听了苏楠的话,从外面进来,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他也是想着兰芝这几天甚至不爽利,整个人都怏怏的,就想给她炖些野鸡汤吃。
苏楠看着耳后根都泛着红的何富,眸光闪了闪“好,你自己看着拿吧”
苏箐璃站在他爹身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懂只是要几只野鸡,富舅舅为什么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饶是聪明如苏箐璃,这一刻也满头的雾水。
“富舅舅,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咳。”苏楠被女儿这一问,不由得也被口水呛住了。
“爹,你怎么了?”
“没事。璃儿,你云二叔已经把鹿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不去腌制,今晚可就吃不上新鲜的”苏楠没想到女儿还有这么迷糊的时候,何富既然要补身子的野鸡,脸色还这么红,那必定跟他媳妇有关。
“对啊。”一说这个,苏箐璃立刻就把何富的问题给抛在脑后了。
“爹,剩下的这些怎么处置呀,要不送些给村里人”苏青云看着搬走的狼跟几头野猪,还剩下跟山一样的猎物,满脸苦色。
“村里就不必了,书院的先生各家都送一些,剩下的都送去珍馐阁跟裴记”想到今天来的人当中,除了相熟的几家,其余的都是外村的人,苏楠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这槐树村的人,有些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好”
“哈哈哈,我来得正是时候”崔之浩提着几坛好酒,大笑着从外面进来。
“你倒是消息灵通”苏楠说完,闻到崔之浩身上的血腥气,眉头一拧“你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难得清闲一天,找你喝酒来了,另外我还没见过两个小侄儿呢,带我看看去”崔之浩见院子里站着的人,不动声色的打了个眼色。
“恩。”
两人提着酒往主院那边去,走到月亮门的时候,苏楠压低声音问“这么大的血腥气,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裴承,也不知道这小子惹上什么了,今天突然裴记的伙计找上我,说是让他去裴记,等我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就剩下半条命了,他还死活不说是谁,还说什么他受伤的事情不能外传”说起这个崔之浩就郁闷得不行,他们如今还联系的兄弟,真的不多了。
苏楠一听裴承出事,眸色一凛“对了,你来我这里,裴承可知道?”
“不知道啊,我今天来你这也是听了三爷说,你带着囡囡进山打猎才来的,毕竟囡囡的烤肉我可是馋了快一年了,我来这不能让裴承知道吗?”
“你可有听过皇上藏了一只隐军藏匿在民间这件事?”
“听过啊,只是这怎么可能,怎么藏啊,再说人心易变,就是一直在军队的人都可能变动,何况一直散养在民间的人,十几年过去,抓起来不也是一盘散沙”崔之浩却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是真的,上次通州之乱,皇上就曾出动了这只隐军的令牌,还告知凌熠辰说我知道令牌怎么用?我之前还怀疑他是无奈之下的举动,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他那是在引蛇出洞,引出那些对隐军打主意的人?也在试探我究竟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名单?”
隐军的提议是他提的,只是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用崔之浩的话给驳回了,也自然也就忘了这回事,可是他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隐军会真的存在。
“什么?你是说你知道隐军的名单。不是。你的意思是,裴承是隐军其中一个?”崔之浩也有种脑子不够的感觉了。
“当年的名单中确实有他,只是后来皇上有更改名单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你瞒得我可真是好苦?”崔之浩满眼幽怨的看着苏楠。
“你出身名门,且早有官职在身,除了你诈死,要不然你要怎么进入隐军”既然隐军,那自然就需要不起眼的人来做。
“苏楠,照你这么说,我觉得裴承应该不是,你想啊,裴记的当家如今怎么说也算是一方名人了吧,如果他是,他就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是吗?我劝你啊,最近最好老实待在通州,否则你这脑子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十几年过去,对于曾经的兄弟朋友,苏楠只对眼前的崔之浩毫无戒备怀疑,完全信任,哪怕是昔日与之情份相同的裴承,他也有一丝保留。
“我听你的,对了我已经把推荐冯治为知州的奏折递上去了,至于行不行的就看那位的意思了?”崔之浩说起这个冯治,还是有些不解,苏楠为什么会让他推荐这个冯治呢。
难道就是因为他在槐树村的事情没有为难青云吗?
“冯治是淑妃嫂子的堂表舅”
“这是什么关系?不对,你居然把淑妃的人脉安插在通州,你怎么想的呀”
“水至清则无鱼,要是铜墙铁壁一块,只怕有些人要狗急跳墙了”苏楠邪魅一笑,崔之浩看到这个笑容不由得脚后跟一紧,直觉有人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