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见自己都这么说了,对方还是不动如山的坐着,心真的凉下去了半截,可是这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那个令牌的作用,也就是说父皇的真正用意,就是想让苏先生出仕。
父皇啊,您究竟是对我好呢,还是对我好呢?
“苏先生,虽然我还没正式拜您为师,可是从您答应我父皇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算是您的学生的,您真的要看着学生成为剑下亡魂?看着数万百姓成为权谋之下的牺牲品吗?”
还是没反应。
“苏先生,如果是别的地方,别的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这里是通州,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对于我而言自然是不同的”
“”苏楠斜了絮絮叨叨的人一眼,悠闲的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
“苏先生,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在通州别苑静养,我也以为自己会在那个别苑度过短暂且平淡的一生,可偏偏事与愿违。越来越的人的性命加赋在我肩上,我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但我不能辜负这些人命”凌熠辰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死心了,心里的无力感压得他喘过不气来。
本来悠闲喝茶的苏楠,听到最后一句,端着的手顿了一下,最终放下茶杯,看向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膝之中,一副绝望模样的人,淡淡的开口道“这个东西是你拿出来的,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崔之浩应该快回来了,你确定你不起来,要一直坐在那里?”
“啊。哦”凌熠辰听崔之浩要来,一溜烟的爬了起来,在苏先生面前丢脸他是没办法之下才出的下策,他可没有兴趣让其他的人也看到。
“先生,您听说过天机门吗?”凌熠辰坐在苏楠右边下手的椅子上,探着头看着苏楠。
“在书上看到过,听说是一个神秘的门派,听说这个门派能够预测还没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天机门的记载据说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甚至更久远之前,但是真假却没人知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先生,我这次遇到的刺客中,在一个人身上发现了这个?”凌熠辰从腰间的扣带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牌,上面的图案很是奇特,看着像是一个圆形玉盘,中间刻着天机两个小字。
“先生,这天机门如此神秘,就连您都只是在书上看到过,那就说明他们并未在外走动过,可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找上我呢?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凌熠辰不太相信天机门的神秘,他更倾向于有人在混淆视听。
苏楠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不管真假,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凌熠辰赞同的点头,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们有目的,就必定还会出现,他们也总有知道的一天。
“出什么事了吗,你们的脸色这么难看?”崔之浩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让人觉得有些沉重。
“没事,你们聊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呃。先生。”看着大步离开的苏楠,凌熠辰傻眼,刚刚不是。怎么突然就又变脸了。
“三爷,您来了就好了,您再不来,局势可就控制不住了”崔之浩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时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抹了一把嘴说道。
“崔大人,你知道我会来?”凌熠辰一怔“难道那信不是青云送的,而是苏先生送去的吗?”
“信?我不知道是谁送的,不过你来了就好,我现在跟你禀报一下,现在的情况。”崔之浩可不是真的傻,他模糊了信的事情,是为了转移凌熠辰的视线,将苏青云在这里面的影子模糊,让他以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苏楠谋划的。
到现在,崔之浩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一线之别,为臣之道。
听完崔之浩的的话之后,凌熠辰好像有些明白他父皇说的那句他不知道苏先生究竟是什么的存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清楚,在不知道那个令牌的作用的时候,他了解得还不够彻底,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受苏先生的无双智谋了,难怪父皇对苏先生如此忌惮却不得不依仗的矛盾心理了。
不过理解并不代表赞同。
凌熠辰这些天一直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听完崔之浩他们的应对之策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梳洗之后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也是难为这孩子了?”崔之浩见人睡了一天一夜还没出来,感叹了一句。
苏楠清凌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好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多么相似的情景”
崔之浩一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沉默的站在院中,看向远处的山峰,他知道苏楠说的是什么,当年那位不也是这份赤诚才让他们这么多人甘愿拥护,发誓生死不弃?
在这之前他都不曾怀疑这个誓言,可是现在。究竟是那座峰顶的风景让人改变,还是他们一开始就没看透过?
通州槐树村,江老爹不负所望,不仅将附近个村子的村长都喊了过来,更远的都拖家带口举家搬迁的往这边而来,各个村长将自家村里的青壮都集合了起来,苏青云分为了三队,一队交由落枫带领,一队则是江老二,另一对则是交给了大石村村长的儿子,因为这个人是从边关回来的,除了这几个队长之外,他还在几个村子中选了几人为副队长,可以说每个村子都有兼顾。
三对人轮流巡逻盯着那些流民,那些人就算再有心思也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只是通州的其他几个城门的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
bn隐隐有了驱使,通州城的那位已经上书朝廷,请求派兵镇压了,一切的阴谋慢慢浮出水面。
皇帝在看到这份奏折的时候,浑身杀意弥漫,拿起玉玺重重的按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