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景让其他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虽有隔阂但毕竟是师兄弟,几个人都询问着韩飞的情况。
玄宁一拍脑门,突然站了起来,小跑了出去,不多时端着一碗汤药过来,扶着韩飞给他灌了进去。
“怪我怪我,忘记了玄阳师弟每天入夜都需要喝汤药。其实吃过晚斋,我把药草交给伙房的师兄了,只是晚课忘记去取。”玄宁将一碗汤药给韩飞灌下去之后解释着。
韩飞喝完汤药剧烈的咳嗽着摆了摆手,咳嗽消停下来后,韩飞对着玄宁笑了笑:“多谢六师兄了,各位师兄,打搅你们冥想了,玄阳不慎罪过。”
玄明首先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碍事,大师兄冷这一张脸继续闭了眼睛。
通过这两件事,韩飞能看得出来,玄明虽然是笑面虎,但是起玄空来说会来事了很多,而玄空是一个直肠子,好恶都放在了脸。
来到龙虎山的第一夜,韩飞在煎熬度过,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韩飞的身体才开始好转了一些。
与韩飞所想象的差不多,道士卯时初刻起床,然后净面、除扫,卯时三刻早课,辰时两刻早斋,早斋后会半个时辰的课业,然后是凭节气务农。
早课时间在主殿,济济一堂,授课的几乎是五位德字辈的师祖轮流着来,而师父的作用是授业解惑,传授武艺,寻常小课都是各自的师父宣讲的。
韩飞好的坐于人群之,听着面一个师叔祖讲着道德经。
主殿之,并不像后世道教的道观供奉什么三清四御,正堂之,供奉着天地两个字,下方是一个太极卦图,卦图的前方是一尊老子李耳的画像。
案台也摆放着蔬果三供,两盏油灯,三柱清香。
早课,先拜天地,再叩李耳,执讲香,一番礼仪做完后才开始授课。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
面的德润师叔祖孜孜不倦的讲解着道德眞经,韩飞也在下面兴致勃勃的用心聆听着。
不得不说,半个时辰的早课听下来,韩飞感慨颇多,受益也是良多的,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韩飞知道历史那些牛逼人物的话语都是字字珠玑,有了九黎壶的境遇的韩飞再听道德经,感受又不再一样了,道果然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却又和自己的言行举止生命规律息息相关,道无处不在。
三千大道,并不是说大道的数量是三千这个数目,三千这个数只是虚词,代表无以数计。
回到寝舍后,韩飞的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师叔祖讲的课业,与那些道士不同的是,韩飞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精通历史,所以对言的理解并没有什么生涩的地方,悟性也一般人要高。
而那些道士,大部分出家之前大字不识一个,识字都是从出家后开始的,所以对章的悟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走在回去的路,二师兄玄明准备一巴掌拍在韩飞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有拍去,“玄阳师弟啊,以你的身体,下次课业的时候可以不去的,算去了,你不识字又能听懂多少呢?等农闲下来,师兄我好好的教教你认认字,等你把身体调理好了在课业也不迟。”